听到儿子说有人背地里打夏言的主意,吴长河不得不慎重起来。他了解儿子,没谱的事儿从不胡说八道。
“朋朋,你怎么推断出来的?”
吴朋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父亲。
吴长河放下了手里的货物:“我知道了,高家那个小流氓只是个幌子。你三舅这一年多在外头发了财,难保这镇上没人想歪主意。他和你舅妈不在家,那就只能盯着三个孩子。月月早晚不上自习,大白天的不好下手。立民是个男孩子,每天跟马所长的儿子在一起,那些人不敢胡来。唯一能下手的,就是言言。”
吴朋点头:“言言是个女生,体弱。不仅如此,现在镇上人都知道她能挣钱。不管是偷还是抢,只要能控制她,就能把钱弄过去。要是骗得她能走了歪路,还能拿捏三舅。”
吴长河又担忧又欣慰,担忧的是侄女过于耀眼,被人盯上。欣慰的是儿子小小年纪,却能有这份洞察力。
以往他总觉得儿子傻乎乎的,就知道跟在表妹身后献殷勤,现在看来,他小看了这小子啊。
吴长河忽然想起自己的营长,那个耀眼多智的人,可惜啊,天妒英才。若是这孩子像生父,以后肯定也非池中之物。
“朋朋,你别担心。过几天我找机会请秦秘书吃顿饭,把言言带上,到时候你也去。”
吴朋摇摇头:“爸,我就不去了。”
吴长河目不转睛地看着儿子,片刻后才道:“朋朋,你大了,有些事情也该告诉你。这么多年,我能在镇上立住脚跟,那些当官的不敢欺压我,任由我一个吃了这么多年的独食,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你。”
吴朋听到父亲这话,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镇定,一颗心砰砰跳起来。
吴长河仔细观察儿子的神色,见他从镇定到慌乱,然后又镇定下来。他心里再次欣慰,不愧是陆营长的儿子,小小年纪就能临危不乱。
吴朋抬起头看着父亲,眼神坚定地回道:“爸,我姓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