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书媛忍不住笑起来:“知道了知道了,你收敛点,哎呦我头晕你别晃了。”
夏言笑着松开手:“我就是比较高兴,终于没人管着我们了。”
钟书媛哈哈笑起来:“你还怕吴朋啊?”
夏言咳嗽一声:“不是怕他,他戳在那里,总是没那么自在不是。”她但凡有个异常举动,吴朋就会关注,其实她偶尔也会想偷懒,想发疯,想大喊大叫发泄一下。
钟书媛笑得更大声:“那还不简单,明年把他撵到学校里去住。”
夏言把自己摔进沙发里:“那不行,我答应了二姑父,他照顾我妹妹,我照顾他儿子,”
钟书媛斜睨她一眼:“你少来,你们在一起习惯了,他要是真去学校住,你要不适应了。”
夏言吊儿郎当地把脚放在沙发扶手上:“小瞧我,这世界上谁离了谁都能过。今天我们先歇一天,明天去买年货,就算只有咱们两个,也要好好过年。”
钟书媛过来趴在沙发上,跟她头对头:“你别说,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我感觉确实很轻松。”
她捞起夏言的长发:“你头发真好,别剪了,留着吧。”
夏言侧身将钟书的头捞进怀里:“别难过,过年跟着姐一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钟书媛笑起来:“我才不难过,你撵我走我也不走。”
夏言摸摸她的脸:“今天给你爸写封信,要钱!”虽然要了好几年一毛钱没要来,但钟书媛一年一封信,一次没少过。
两个人在沙发上说话,自在、随心,没人打扰。
日子过得很快,一眨眼过去了十几天。
钟书媛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一点一点把年货买齐,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夏言每天只管忙自己的事情。
吴朋每隔三天打一个电话过来,每次不超过五分钟。学校里成绩放榜,夏言依旧稳居第一,最让人意外的是,吴朋这次跟许清嘉并列第二。
吴长河通过信用社给夏言打了四千多块钱过来,王主编一把子给夏言打了一万二过来,夏言的存款到了八万五。
夏立民二十四放假,来这边吃了顿饭后就被夏言撵去批发市场帮忙。年底生意忙,那边十分缺人。
腊月二十七那天,夏德良独自来访。
夏言开门时很意外:“爸你今天不该回家吗?”
夏德良裹着一身寒气进了屋,搓了搓手:“我来看看你,你这里还缺什么吗?”
夏言给父亲倒杯热热的茶水:“什么都不缺,你们歇业了吗?”
夏德良点头:“今天最后一天,明天回太平镇。”
他说话的时候,把这屋里仔细看了一遍,屋里干干净净,该有的都有,墙上挂了三张奖状、女儿画的画,电视柜上有一束塑料花,沙发垫子拆洗过,地上没有一点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