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忙道:“你别瞎说,别问那么多,我们睡觉吧。”
等关灯进了被窝,夏言在被窝里悄悄解掉自己的内衣扣子,又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疼痛感渐渐消失。
她现在有点相信吴朋的话,他可能真的是个老光棍,他对女性的身体好像不大熟悉。
刚才她说疼的时候,他疑惑了一下,等她弓腰后退捂着胸口时,他才反应过来。
若是个老手,肯定不会像个愣头青一样。
奇怪啊,位高权重的陆大公子,年轻有为,为什么要一直打光棍呢?
官场斗争她又不是没见过,但从没听说不允许人家结婚的。
难道他看不上领导家千金不肯结婚,人家恼羞成怒要报复他?
或者说,他是个基佬?
夏言的脑海里蹦出这个念头时,忍不住在被窝里笑起来。
呸呸呸,随便他是什么,这不是自己该关心的问题。
转天早上,夏言跟没事儿人一样。三人出发去上学时,夏言的目光忍不住在吴朋身上溜了一圈,然后迅速撤走。
吴朋微微眯眼,他非常了解她,她的眼神里带着探究,还带着一丝促狭,这是她每次干坏事之前的表情。
还没等吴朋想明白夏言在打什么坏主意,他的麻烦先来了。
中午在食堂,刚打完了饭,夏立民走到他身边:“吴朋,你跟我来!”
从小到大,夏立民第一次喊他的全名。
吴朋丝毫未见慌乱,捧着饭盒跟夏立民走了。
等到了食堂角落里,夏立民让他坐下,然后他坐在吴朋对面开始低头猛吃。
吴朋慢悠悠吃饭,也不多说。
吃了一半后,夏立民忽然抬头道:“朋朋,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吴朋见他一脸正色,放下筷子道:“立民哥,你放心,我不是臭流氓,我们相识多年,你还不相信我吗?”
夏立民悲哀地发现,自己还没问罪,这小子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来意。
“朋朋,我知道,我不如你懂言言的心意,可她是我亲妹妹。她出生的时候,我刚刚会说话,我妈太忙了,我每天摇摇篮哄她睡觉。有时候她睡着了,我就趴在摇篮边上跟她一起睡。等她会走路,她在外头草垛子里睡着了,我把她抱回家。冬天下大雪,我把她从学校背回家。我们在一个灶门里烤红薯吃,在一张凉床上被蚊子盯的满头包。我爱我的妹妹,她小时候可爱,长大了聪明,一直是我的骄傲。”
说到这里,夏立民的声音有些哽咽:“后来,我爸受重伤,言言一夜之间长大。看着她为了这个家努力,为了我在我妈面前受委屈,我心里特别难过,可我太蠢了,还很懦弱,不仅帮不上她的忙,在她和我妈发生矛盾时,我甚至不能很好地调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