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嘉冷声道:“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陆家和卫家不是你能得罪起的。人家伸伸手,别说你,你姨父都要脱层皮。”
金露露嗤笑道:“她不就是仗着一张脸好看,要是没有那张脸,吴朋还会理她?吴朋不要她了,她狗屁不算。我不一样,我靠的是血脉,血脉是永远断不了的,男人的恩情,说没就没了。”
许清嘉的心砰砰乱跳起来:“金露露,是我把证据交出去的,跟夏言没关系!”
“你还在护着她,许清嘉,你这个没骨气的东西,她跟吴朋日夜在一起,你以为她还是干净的?说不定早被人家玩透了!你还以为她是仙女呢!”
“住口,你的嘴就跟你的心一样脏!”许清嘉骂了起来。
金露露轻哼一声,啪叽一声挂了电话。
许清嘉越想越不对劲,他从小对别人的情绪特别敏感,他能察觉到,金露露刚才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兴奋,一丝期待,甚至还有一丝志得意满。
许清嘉不放心,他一把放下电话,找到眼镜戴上,急匆匆开门。
许老师年纪大了,也要起夜,看着匆匆离家的儿子,十分奇怪,打开门喊道:“清嘉,你去哪里?”
(许老师:我不是年纪大了!我是晚上赶场子喝酒喝多了!作者你不要胡说!)
那头,许清嘉急匆匆下楼:“爸,夏言有危险。”
许老师的酒醒了,这丫头又怎么了?
许老师裤子还没提好呢,急匆匆套上衣服,随便捞双鞋穿上,冲出家门去撵儿子。
许老师果然上了年纪,骑车慢,许清嘉不知道父亲在后面撵自己,闷着头骑车往夏言家里去。
到大院门口时,许清嘉看了一眼手表,三点十七分,离夏言开始砸窗户还不到十分钟。
刚进大院门,看着自己晚上才吃过饭的那间屋里冲天的火光,许清嘉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刚跪下,许清嘉立刻又爬了起来。
夏言那么坚强,她肯定不会随便死的。
许清嘉拨开人群冲了过去,对着上面大喊:“夏言,夏言!我是许清嘉,你还好吗?”
夏言心里一喜,对着下面大喊:“清嘉,我还活着!消防车来了没有?再等一会儿,我就能把防盗窗砸个大洞,然后跳下去!”
许清嘉听到她的声音,眼泪刷一下就掉了下来。
他对着周边人大喊:“绳子,谁有绳子?”
邻居们都在忙着把楼下那些砖头搬开,还有人在南面用水管往夏言家里冲水。旁边很快有人递来一把绳子,比拇指还要粗的麻绳,很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