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点头:“我通知海洋,还得给梁叔打个招呼。”
夏立民笑起来:“放心吧,梁叔肯定会答应的。梁叔跟我一样,是个势利眼。”
夏言哈哈笑起来:“谁不是势利眼呢,我也是的。”
她捞起一块西瓜开始吃,钟书媛听说她要走,忙去给她收拾行李。
侯文渊晚上回来听说他们要去庐州,十分欢喜:“言言你只管去,我会看好家里和书媛的。”
钟书媛呸一声:“我要你看着我!晚上回来你要浇花!”
侯文渊咧嘴笑:“行行行,我浇花。”
侯文渊家里这两年状况越发不好,他父亲身体虚弱,别说外出找活儿干,连农活都干不好,家里全靠他母亲支撑,他家里还有个弟弟。
家里原本希望他上中专,早点毕业挣钱,结果他跑来读高中,家里日渐捉襟见肘。放寒假第一天起,他就跑去给王富贵打杂,什么活儿都干。
他从年初开始,就住在夏言这边,包揽了家里所有的粗活累活儿,搬煤球、捅下水道、修修补补,平常跑腿干什么的也都是他。
他和钟书媛全方位把夏言的生活都包揽了下来,夏言要给他钱,他不肯收,他只收吴朋的钱。
梁海洋见他干的很好,觉得这家里人多了挤得慌,且他要是也来了,吴朋和夏言贴补侯文渊时,他杵在一边不好看,他就仍然住在学校,有时候周末会过来混点好吃的。
家里有钟书媛和侯文渊,夏言放心地带着夏立民和梁海洋出发去庐州。
这次许清嘉没有跟随。
入伏前两天,天还比较凉快。夏言买的火车票是上午十点钟的,一大早钟书媛将她从被窝里挖出来,强迫她洗头洗澡,给她换了一身长裙,已经长长的头发编了根松松的斜辫子垂在胸前,头上戴一顶凉帽。
钟书媛还特意把那个镯子给她套上了。
她的行李在夏立民手里,自己只背了个小包。
夏言十分不满意:“书媛,我又不是去选美,坐火车穿裙子很不方便的。”
钟书媛丝毫不肯让步:“你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今天这裙子必须得穿。”
夏言捏捏她的白嫩嫩的小圆脸:“书媛,海洋和文渊都被他收买了,晓瑜早就叛变,你可要站在我这一头。”
钟书媛笑起来:“别没良心,要是对你不好,我头一个给他打出去。你既然不反对,分开大半年,你穿好看点,也算基本的尊重。放心吧,吴朋保证穿的比你还骚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