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刚才没有明着拒绝,没有拒绝就有希望。他不能再像上辈子一样,脸皮薄,只敢浅浅地提议,但凡她有一点犹豫,他就不敢勉强。
娶老婆还要什么脸皮,有实惠就够。磨到手,人就是他的。
吴朋开心地收起钱包,将碗筷收拾干净,背着自己的真皮小包,开心地回了太平镇。
自此,夏言投入了激烈的高三生涯中。她全面停了外面的一切事业,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学习中,全力向自己的目标冲刺。
吴朋自那日离开后,独自回去参加升学宴,在家里住了一阵子后,先回庐州,没有来打扰夏言。
刚回庐州,陆川美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这次是吴朋自己接的电话。
“是战鸣吗?”陆川美的声音十分温柔,语带关切,仿佛一位关爱侄儿的慈爱好姑妈。
吴朋得卫清和的嘱咐,要“保持和谐”。
“姑妈好,我是战鸣。”吴朋的笑意不见眼底。
陆川美的语气十分高兴:“战鸣呐,听说你考上京华,我这心里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我这两天回了一趟老家,跟老家的长辈们都说过此事,长辈们都说要给你办个升学宴,你还没回过老家呢,你最近有空没,要不要跟我一起回一趟老家?”
吴朋笑道:“多谢姑妈,我爸在阳州给我办过升学宴了,只是考个大学而已,办两次,未免铺张浪费。”
陆川美笑道:“你这孩子,吴家办了,咱们陆家自然也要办。让老家的长辈们都看一看,咱们这一支还没倒下呢。不光要告诉老家人,还得去告诉你祖父和你父母。”
吴朋眼眸微眯,笑了起来:“姑妈说得对,是该去祭拜祖父。姑妈看这样行不行,老家我就不去了,我们就在庐州见一面,然后再去祭拜祖父,岂不便宜。”
陆家父子的坟墓都在庐州,并未迁回老家,吴朋从来不回那个地方。
陆川美没想到侄儿这么有主意,只能妥协:“那也行,我请几位五服内的长辈过来,费用我承担。”
吴朋笑道:“那就多谢姑妈了,您订好了日子,我随时能去。”
陆川美见侄儿这样听话,语气越发柔和:“都是一家子骨肉,说什么谢不谢的话。”
姑侄两个拉扯了几句闲话,很客气地道别。
吴朋握着电话听筒站在那里,眼神晦暗。既然你开鸿门宴,我总不能什么准备都没有。
转天,吴朋去了庐州白云区某个离休干部休养所,找到祖父生前的最后一名警卫员。
三日后,吴朋带着卫明月一起去赴宴,当然,一起去的还有陆庭松曾经的老警卫员。
陆川美看到老警卫员后脸色微变,然后很快恢复镇定,笑着走过来迎接。她很聪明,让陆家族老将老警卫员带到一边去寒暄,自己跟侄儿说话。
“战鸣来了。”她笑盈盈地看着侄儿,还拉着卫明月的手一顿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