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很恭敬地回道:“多谢师兄,我会转告表哥的。”
郑长瑞笑起来:“师妹不用担心,战鸣的能力有目共睹,能让他开口的,必定是大事,我不是说让他去曲意奉承,只是担心他受委屈。没事了,师妹吃饭吧,我先挂了。”
郑长瑞主动挂了电话。
夏言问道:“我能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吗?”
“有个地方私自截留国税,数额巨大,暂时还没暴雷,等暴出来,要撸一串,我想办法把我们孟处摘出来,至于闫司长,我提醒过了,剩下的看他自己吧。”
“这也正常,你们司长不是快要高升了,这个新来的闫副司长,说不定就是预备的正司长。他想顺利接班,总得有些功劳。你阻拦人家立功,人家肯定烦你。说实话,若不是你身后有郑家原来的人脉在,人家说不定早就收拾你了。”
吴朋笑了一声:“是这个道理,所以我暂时不想跟郑师兄争论,郑家肯定不希望我冒进,更别说闫司长以前还是郑伯父提起来的。”
夏言看着他道:“半年时间很快的,我们熬一熬就过去了。”
吴朋给她夹一块嫩豆腐:“你别担心我,我没事的,正好歇一歇。”
夏言嗯一声:“要是你觉得烦躁,可以跟我说一说。”
吴朋对着她笑了笑:“好。”
夏言本以为后面就是慢慢熬日子,没想到吴朋很快又闯了祸。
没过两天,他在上班的时候拒绝在一份文件上签字。
任何文件都有严格的审批流程,从最底层的办事员开始,一级一级往上去,任何一级被卡住,这事儿就搞不成。
领导催他,他的理由是不能办。如果领导非要让他办,可以,你给我发个文件,或者写个字条,表明这事儿是你让我办的,不是我本意。
或者说你们绕开我直接办,正好我也不想担责。
别看他官小,但他正好处在这个流程中。
虽然不是特别大的事情,但他这种态度摆明了就是不合作。
别人驳了领导的脸面都会惴惴不安,偏他没事儿人一样,该干嘛干嘛,还去找新来的闫司长汇报工作。
晚上回来他一个字没跟夏言说,第二天请假在家里看黄金价格,准备买两百根金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