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德良接通了电话,用蹩脚的普通话说道:“你好,我是夏德良。”
电话里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夏兄弟好,我是长瑞的父亲郑东亭。”
夏德良知道他的名字,立刻道:“哦哦,郑书记好。”
郑东亭笑了一声:“夏兄弟客气了,我年长你几岁,你叫我兄长便好。”
夏德良从善如流:“郑大哥好,你工作忙吧?”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拿出平时应酬秦国璋时的口气。
郑东亭笑道:“是挺忙的,所以没法去见兄弟,还请勿怪。”
夏德良家里读书的孩子多,能听得懂这些文绉绉的话:“郑大哥客气了,公事要紧。”
郑东亭识人无数,听出了他的紧张,也不跟他兜圈子:“夏兄弟,本来早就该给你打这个电话,拖到现在才打,是我失礼,还请谅解。”
夏德良又哦哦两声:“郑大哥你工作忙,而且孩子们的事情我也不咋管。我以前是个种田的,现在是个小商贩,几个孩子都上了大学,他们的事情我不太懂,我家三个孩子的事情,都是我外甥在管,他见识比我多。”
夏德良天生带着一股小商贩的小聪明,把皮球踢到了外甥那里,也等于是踢到了卫家那里。
郑东亭岂能不懂:“夏兄弟养出了几个好孩子,我听长瑞说,你家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优秀。”
夏德良笑得非常憨厚:“都是像他妈,我屋里人聪明。”
郑东亭忍不住又笑了一声:“长瑞跟我说想尽快把婚事办了,我今天冒昧来问一句,不知夏兄弟对我这个儿子可满意?”
夏德良忙夸了起来:“长瑞很好的,郑大哥你们家不愧是大户人家,长瑞的礼节特别好。”
郑东亭也跟着世俗规矩走:“兄弟家的千金也很好,温婉孝顺,才貌双全,我和我家属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