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片刻之后,谭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说道:“萧学友啊,不知您今日来此所为何事?若有任何疑问或者需求,还请您尽管发问。当然,如果我们学院在某些方面存在招待不周之处,也希望您能够直言不讳地提出宝贵的意见,以便我们及时改进和完善。”说罢,他紧张地观察着萧岚的反应,生怕自己说错了话惹恼了这位贵客。
谭夫子此言甫一出口,萧岚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起来:嘿哟,这家伙!以往即便知晓本小姐乃是萧侯之孙女,这老头儿可从未如此客套过呢。如今居然口称学院招待不周?哼,想来定是冲着本小姐这准王妃的名头而来。不过嘛,拉虎皮扯大旗这种事儿,那可是本小姐最为擅长且乐此不疲的啦。
只见她莞尔一笑,朱唇轻启说道:“夫子啊,您这般说话真是太见外了。书院里诸事皆好得很呐,只不过呢,我的兄长萧慕安先前一直于青山书院攻读学问,其师乃蜀州赫赫有名的大儒——杜衡山杜大师。眼瞅着明年开春即将参加殿试,他便提早来到京城。然而,在家中独自埋头苦读,总归少了些许学习的氛围。所以呀,小女子斗胆想向夫子您询问一下,可否让我兄长前来贵书院求得一个旁听的席位呢?如此一来,倘若兄长在学业方面遭遇难题,也好方便与书院中的诸位夫子共同探讨请教一番呀。”
萧岚静静地凝视着谭夫子那略显担忧的面容,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然后缓声道:“夫子大可不必为此忧心忡忡,我家兄长绝非那种游手好闲、不思进取之徒。想当年,他年仅八岁之时,便已成功考取了童生之名号;待到十二岁时,更是轻而易举地斩获秀才之功名;而到了十四岁之际,则凭借自身卓越才华与不懈努力,顺利考入了赫赫有名的青山学院,并有幸拜入德高望重的杜大师门下,潜心修习学问。虽说我兄长的师承确实源自这青山书院,但倘若此次他能够金榜题名,那么对于书院而言,无疑将是一个绝佳契机。如此一来,从明年起,书院便可借此由头,广纳那些来自外地且进京赶考的士子们入院就读。这般做法,一则可助力众多考生实现他们的求学梦想,二则能让书院的声名伴随着这些金榜题名者远扬四海,进而使得书院的威望如日中天,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所以说啊,夫子您尽可放宽心便是!”
谭院长原本心中正纠结着要不要给那个已有师承之人开设旁听席位,毕竟这样做是否妥当他也拿不准主意。然而就在此时,当他听闻萧岚提出的这个建议后,瞬间感觉眼前豁然开朗起来!只见萧岚侃侃而谈道,如果日后那些即将赴京参加殿试的学子们,都纷纷前来鸣鹿书院旁听以作备考之用,那么毫无疑问,他们这所鸣鹿书院必将一跃成为整个大夏国首屈一指的学府啊!要知道,凡是最终能够登上殿试舞台的人才,无一不是出自这些精心备考之人当中。虽说在国子监就读的京城子弟得天独厚,每年或许能有那么一两位有幸进入殿试环节,但除此之外,其余能够踏入殿试门槛之人可大多都是从咱们这里走出去的呀!如此一来,又何必担忧鸣鹿书院不能在大夏国内声名远扬、威震四方呢?念及此处,谭院长不禁喜笑颜开,赶忙应声道:“哎呀呀,萧学友啊,你当真是聪颖过人呐!此计甚妙,甚好!待到休沐结束之后,你便速速带着你的兄长前来书院旁听吧,这件事情就由老夫我拍板定夺啦!今天下午,我定会与书院中的其他诸位夫子把此事交代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