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宁头有些昏沉,她睁开眼看到床榻上已经没有人了。
她一时有些怔愣。
想起什么,她猛然睁开眼睛掀开被子。
身上都是红色的痕迹。
她的面上当即一红。
好在他还知道轻重,那个坏蛋总算给她留了最后一丝底线。
她起身,腿脚都有些酥麻,险些站不稳。
待听到她起身的动静,立刻有人前来伺候。
那些宫人低垂着头,什么都没有说。
但是宫装、洗漱用的,甚至是她身上的配饰,都为她一一准备齐全了。
魏安宁心中没由来一暖。
这个小坏蛋……想的倒是周到。
待她全部穿戴完毕,早已等候多时的内务总管立刻上前来。
“小姐,这是咱们殿下临行前让奴才留给您的信件。”
魏安宁有一丝怔忪,已经走了吗?
她随即接过了那封信。
打开之后,里面只有两个字:等我。
魏安宁忽然有些局促,她面上一红。
那封信就像是烫手的山芋一样,让她一时不知道如何自处。
她轻咳了一声,发现没有看她,这才吁了一口气。
殷莫寒出征已有两月。
对比边疆战火如火如荼,魏安宁的日子则稍显平淡了很多。
她再次陷入了无所事事的状态。
好在还有何大有陪她。
何大有总会给她带小玩意,还买各种吃食逗她开心。
可魏安宁不知为何,虽然也是开心,但是总有种多愁善感的情绪锁在心头。
大约是及笄后,也是大姑娘了,再无法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了。
何大有大抵能感受到魏安宁低落的情绪。
他更加卖力的哄着她开心。
甚至在一日忽然说道:“小安子,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老娘要去我伯父那里了,我也会去。”
他说完,面上忽然带了一丝希冀。
他的目光中带着光,看着魏安宁的眼睛说道:“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魏安宁一愣,当即摆手拒绝。
何大有倒是很执拗,他说:“反正你也很无聊,我们一起到外面看看山水也不错呀。”
“这次是我伯父的女儿要出嫁了,我娘要提前过去。”
魏安宁倒是稀奇,一个远房亲戚嫁女儿,还要何夫人不远千里过去吗?
却听何大有说道,“我这伯父可是我亲伯父,他是一代名将,自年少时就镇守一处地方,至今已有十五年,我们两家已经多少年没走动了,这次可是我老爹亲自来书信交代的。”
魏安宁点头,也难怪了。
何大有又再次怂恿,说是那位伯父年轻时可是一代美男子,喜欢他的人可是从城南排到城北的,而且他文武双全,在地方很有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