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遭透了，活着有什么用？”心魔兴致勃勃，“你何必委屈自己去管人间的事？不如全部杀了干净！”
胸腔里种种负面情绪翻涌，满脑子叫嚣着杀戮，刺激的头部发痛。
朝歌面上却看不出来什么，只是摇摇头，“不。”
心魔顿时变了脸色。
她嘲讽而又鄙夷的扫视朝歌。
“你装什么正派？当年你一人一剑屠杀城池所有百姓的时候，那叫一个狠辣，现在知道你往事的人不多了，你就开始装模作样了？”
说到这里，心魔像是想起什么，笑的直不起腰。
“啊呀呀，我倒是忘了。”
她抹去眼角笑出的泪花。
“你啊，曾经的天之骄子，本命剑断了，剑心也碎了，空留一身剑骨，可惜啊……”心魔嘴里说着可惜，脸上的恶意却挡也挡不住。
“一个，连剑都拿不起来的剑修，真是天大的笑话！”
朝歌平静的任由心魔去说。
这副无所谓的姿态搞得心魔越发火大。
板着个死人脸给谁看？
“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心魔扭曲着身子，她本就没有本体，似烟似雾，颇为亲密的绕在朝歌身上。
“我该怎么称呼你？”
“承担着所有人希望降生，结果却只能带来祸患的灾星公主？”
“扬名十四州的天之骄子，结果却成了魔修天才？”
“人人畏惧，却也不得不服从的魔神大人？”
心魔绞尽脑汁，用尽了恶毒言语去刺激朝歌。
“你看看你现在，多狼狈。”
“善的不纯粹，恶的不彻底，所以活该你痛苦。”
“世人害你，惧你，厌你，哪怕表面上恭敬，也只是因为有利可图。”
“那么多人因你而死，你害怕了吧？不然为何直到现在你都不敢和人密切接触？”
心魔与朝歌脸贴着脸。
像是一对双生花。
“你多能装啊，在小世界重逢之时，他成了一个小暗卫，身份地位天然压制，你当时，有没有偷着乐？”
“曾经望而不得的人，现在唾手可得。”
“你还假惺惺的说什么放他走？哈哈哈！如果你是真心让他离开，为什么不彻底斩断你们两人之间的羁绊？”
心魔猛地扭头，直视朝歌。
“你就是在装模作样！”
“靠着来自灵魂的羁绊吸引他，还打着救他的名义！”
“他次次轮回都在见到你后不由自主的靠近，你是不是在心底偷偷得意？”
“真是可悲啊！”心魔抚摸着朝歌的眉眼。
“你也只能靠着这点羁绊自我欺骗，他爱你了！”
朝歌眸底闪过一丝涟漪，捕捉到她的情绪变化，心魔的实力攀升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