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约定两个字，朝歌笑容淡了下去，“什么约定？”
“明年今日，年年今日，我们都一起喝酒谈天，可否？”
年年？
朝歌觉得好笑，但瞧微生砚神色认真，于是也认真起来。
“好啊，在你我都活着年年岁岁，咱们都可以像今日这般，煮酒温茶，赏月观梅。”
微生砚深深看了小皇帝一眼，“好。”
游戏继续。
微生砚：“陛下，你的乳名是什么？”
“……”朝歌磨牙：“我没有乳名！”
下一场。
朝歌：“摄政王武功如此之高，让我也瞻仰瞻仰你的剑术？”
微生砚：“……”
默默起身。
又下一场。
朝歌：“你又输了，唱支曲儿来听听？”
微生砚脸黑了又红。
下下一场。
微生砚得胜，笑意灿烂。
“陛下，你输了。”
朝歌叹了一声，“运气不佳啊，快说你的要求！”
微生砚摘下一朵梅，别在朝歌发间。
朝歌：“……”
第无数次。
微生砚脸上被画成个大花猫，头上七倒八歪的别着花，满脸酒意。
朝歌也一样，不过没在脸上画，脖颈，手腕处，画的也是乱七八糟一片。
她醉意上头，“天色也不早了，咱们最后一局算个平局，交换彼此的秘密怎么样？”
微生砚坐的端正，神情像是在上朝一般，端肃无比，点点头，“好。”
“你先说。”朝歌睁着一双醉眼，扯了扯微生砚的衣角。
微生砚睫毛颤颤，目光落在朝歌脸上。
酒液浸润的他唇色艳红，张了张口，微生砚悄声说，“秘密……我，我，我经常在梦里，见到一个姑娘。”
朝歌神色一滞。
这算什么，给自己找不痛快？
“梦见什么？”她又凑近了些，带着腾起的不爽问道。
“梦见，她死在大火之中……”
朝歌彻底失去了笑颜，她攥紧手中扯着的布料。
微生砚醉的彻底，还不忘游戏规则，“你呢？你的秘密……”
“我啊，”朝歌眼帘垂下，看不分明神色，“我以前一点酒都不会喝，可后来，连神仙酿的酒，都无法让我醉了。”
她的声音太低，微生砚本就醉了，此刻一句都没有听清楚，迷糊道，“什么？”
朝歌笑着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行了，醉鬼，早点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