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庭钰,你介意死个爹吗?”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在场之人都陷入了沉默
春庭钰:“……”
春满楼:“……”
“如果你想的话。”
她懒散随意的瞥向春满楼,明明没有杀意,却让他感知到了漠然——好似他这么一个大活人,在她眼中就是一片叶子,一粒飞尘。
根本无足轻重。
春满楼神色未变,心中却盛满了警惕。
眼前的少女,绝对不是简单的极月宫细作而已!
加上神鬼莫测的一身武功,她来流深府到底有什么目的!
春满楼张张口还未说话,春庭钰便拉住了朝歌的手腕。
他语调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夜色寒凉,小心染上风寒,我们早些休息吧。”
朝歌转眸,轻嗯一声。
春庭钰灰蓝色的双瞳明明看不见,但在和春满楼双眼对上的一瞬间,似乎让人能完全忽略了他的残缺。
“父亲,我们先休息了。”
语毕,他和朝歌一同转身,准备进屋。
春满楼眼尖的看到朝歌手腕上一抹亮红。
“等等!”他喊道。
春庭钰稍稍停下脚步。
“这丫头手上戴的,是血玉镯?”
春满楼声音寒凉,质问道。
“姨母临终前嘱咐我,将此物传给我的妻子。”春庭钰简单的解释了一句。
春满楼站在院中,身形僵硬。
“你知道,这镯子意味着什么吗?”
“自然。”春庭钰紧紧牵住朝歌的手。
“我不是你,父亲,我也不会成为你。”
——
早上,大管事脚步匆匆的来到静水流深,打眼一看,傻憨憨阿青正踮着脚往内室看。
“阿青,你这是做什么?”
阿青被吓了一大跳,捂着嘴回过头拍了大管事一下。
“大管事你可来了。”
“怎么了?”大管事疑惑道。
阿青动作小心的指了指屋内。
他压低了声音,用气音说道,“昨晚上,月姑娘不知怎么的,好像生气了!”
“哦?”
阿青继续道:“然后月姑娘就气呼呼的把府主拉进了屋里!”
“嗯?”
阿青满脸担忧,“我听见了府主的声音,很奇怪,好像是捂着嘴发出来的叫声,然后我就赶紧去敲门救府主……”
大管事笑眯眯的将双手揣在广袖里,“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