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往前走了半步,侧过头,和春庭钰说道,“我有预感,我们今天会听到一个十分惊人的消息。”
春庭钰被她逗笑了,在她耳边道,“你不是早有猜测吗?”
别曲鹤修长白皙的手指划过脸上花纹奇怪的面具,声音忽而变了个调。
从清越温和,变得低沉而阴冷。
“春庭钰,你可真好啊。”
“别宫主,有要事的话,直说吧。”春庭钰淡淡的说道。
别曲鹤低笑两声,“要事?要事就是,你去死吧。”
话音刚落,他手中折扇哗然打开,扇面画着一幅雪中寒梅图。
只一晃眼,那折扇裹挟了强劲内力,直冲春庭钰面门而来。
春庭钰一抬手,袖中剑宛若闪电迅疾而出,将折扇挡回其主人手中!
别曲鹤轻轻松松接住了被击回的折扇,忽而一笑,一瞬间就又恢复了之前那副翩翩君子的姿态。
他微微扇动手中折扇,没再试图动手。
别曲鹤看向朝歌,笑意不明,“这才相处了多久?不过小半年而已,你就对他死心塌地?”
“与你无关。”朝歌冷声回道。
别曲鹤叹息着摇头,“可惜啊,可惜。”
他目光落在春庭钰身上,似喜似悲。
就在这时,春庭钰忽然吐了口血。
朝歌面色突变,连忙扣住他的手腕。
一旁,别曲鹤扬了扬唇角,却没有曾以为的那么开心。
他眸子沉静,心情复杂,“他中毒了,无药可解。”
朝歌撇过头来,“解药。”
别曲鹤摇摇头,“我说了,无药可解。”
“你下的毒,你没有解药?”朝歌嘲讽道。
“因为没想着让他活,自然不会研制解药。”
春庭钰拭去唇角残留的血迹,牵住了朝歌的手,“不怕。”
别曲鹤看着眼前两人一片脉脉温情,觉得太不顺心了。
“春庭钰,你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是什么身份吗?”
“我知道。”春庭钰道。
他明白别曲鹤是想挑拨,但这招对他毫无用处。
别曲鹤:“……”咬咬牙继续道,“你中的毒,是极月宫特制的春谢,通过男女交合中毒。”
他不怀好意,伸出手指点向朝歌。
“你身上,是引子。”
“而你,”他又指向春庭钰,“那天被刺客划伤了吧?看起来是普通媚药?呵!你中的毒,平日里无事,一旦碰上药引,就会在你体内形成剧毒!”
“你死定了!”别曲鹤忽然加大音量,又喊了声。
朝歌:“……”
朝歌啧了一声,有些怀疑这方世界是不是为了捧气运之子西陵渡所以把所有人的智商都往下调了?
下完毒不赶紧跑,在苦主面前一顿叭叭,是感觉自己皮糙肉厚,很能挨吗?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抽掉了别曲鹤的面具。
“啊,原来如此。”看清他真容的一瞬间,朝歌就明白了。
别曲鹤顿了几息,还是缓缓放下了遮住脸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