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在鲛人族中,多的是女比男年长。
恰好她为打发任长毅苦恼,眼下送上门的理由不好好拿捏,实在对不起这大好机会。
一手扶起衣袖擦未掉落的泪,一手哆嗦地指着他俩。
眼里全是震惊、不可置信,“你、你们,原来如此。”
“表弟,你太让我失望了,难怪任姑姑不愿帮我向父王说好话,让咱俩成婚。”
“倘若我再晚来一步,你们恐怕都要发生不可描述的龌龊事来。”
“怪我眼拙,被你的假意蒙了心,错当薄情当深爱。”
变出一把匕首,对着衣衫割下一块裙摆,扔在地上。
“我便学凡间行事,你我割袍断义,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嫁娶各不相干!”
他抓起被子遮住任素的后背,拥上前对着抱着溪梦的肩膀解释。
“阿梦,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
料定他不敢当面承认是任素的儿子,抹去微微泛出的泪水,咄咄逼人继续说着。
“倒是讲给我听啊!本还想着送珍珠粉给任姑姑,让她向父王说些话,赐婚咱俩。”
“现在你都做出夫妻才有的亲密,还想让我嫁给你,做梦!”
不给任长毅反应过来的机会,猛推开他,拂袖而去。
“阿梦,听我解释啊,我心里真的只有你。”
任他在后如何追喊,溪梦也不搭理。
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任素,我送你的这份大礼,好好受着吧。
没有追上她的任长毅,气恼地回到任素房间。
撒泼哭闹,“都怪你!都怪你!阿梦好不容易同意婚事。”
“母亲为何不应下?”
“难不成您压根就没有想过谋划我和阿梦的婚事,劝我夺王位只是为满足您的私心?”
“现在阿梦误会你我关系,我和她再无可能,母亲,我恨你!”
全身瘫软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还是任素第一次见儿子成年后哭闹。
怎么劝也劝不住,听得脑仁疼。
“儿子,你可真是痴人!无用!为一个野种和我闹翻。”
“她要是真心爱你怎会不听你解释,真的爱你怎不一早同意你的求爱。”
“偏偏出宫一趟,回来便要说嫁给你。”
“自个儿好好想想!她身边不止你,北海祈佑便是好例子,今日正好碰到她被求亲。”
“她这是在勾引你的同时,背地里又和北海祈佑暗送秋波!”
任素把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试图唤醒儿子的清醒。
奈何任长毅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就把野种二字听得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