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以为陛下嫌弃公主女儿身,没想到是苍恨的血脉。
难怪几百年来如此厌恶公主,不给好脸色。
看向门口的溪梦多了一分担忧,也不知道陛下会如何处置。
心惊胆战地问道:“陛下,您别听侧妃,不,任素胡言乱语。”
“公主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人的女儿呢,您看她长得多像您啊。”
胡诌一说,恍惚间,如烟还真觉得溪梦长得像溪竹。
尤其是鼻子、眉宇。
“大胆!你是不是嫌命长,想去陪陪任素,嗯?”
“奴婢不敢,还请陛下恕罪。”
如烟被溪竹的话吓得立马磕头认错。
果然不管是妖界还是其他四界,伴君如伴虎,这话说的真没错。
“去把溪梦喊来。”
“不用,女儿自己来。”
门外的溪梦听到了父王的话,领着相柳、蓝风跪在方才任素跪过的地方。
早已准备好了如何应付。
溪竹盯着面无改色的她,立刻明白了什么。
低沉道:“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今日的局也是你设计的,西海王妃的来信也不是巧合吧?”
她淡定地对上他探索的目光。
本就生的眉眼如画、清冷出尘的她,此时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就像完美的璞玉,绚丽又坚硬。
张开嘴缓缓道。
“是!母后死去后,我无意间知道了身世之谜。”
“早已在离开北海之前写了两封信,一封是让三姨母写信过来助我。”
“而另外一封是告诉她,一旦我死得蹊跷就是父王害的。”
“让她告诉外祖母为我讨个公道,所以父王也别想着对我再下杀手。”
“外祖母有多疼我,在您寿宴上表现得明明白白。”
“您也不想我远嫁西海的三姨母、掌握东海大权的外祖母找您麻烦,对吧?”
把三姨母和外祖母抬出来,无疑是在暗示溪竹。
让他痛下杀手前掂量掂量是否惹得起东、西两海。
“好!很好!哼!”
她的话不无道理,以前还能暗杀,如今已撕破脸,确实不能再动杀心。
既然杀不了溪梦,杀个任素总没问题吧?
气得他拂袖而去。
等溪竹出了倾玉宫,她瘫软地坐在地上。
擦了擦脖颈冒出的汗,“幸好我提前做了防备,否则今日真是要死在宫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