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怎么可以这样?
刚刚还准备死谏的几个大臣顿时抓瞎。
这怎么可以呢?
这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怎么能够说掀桌子就掀桌子呢?
这毛头小子一点都不懂基本法!
问题是,这个东西就像个脓包,如果不挑开,那就不过如此。
可现在易怀安掀桌子,直接不玩了,诸人的行为就从勇于进谏变成了逼宫。
逼宫?
啊!
这算是捅破大天了。
一时间,这些原本的强项令个个都成了乱臣贼子。
啊!
现在不是城市套路多,而是变成了乡下小子不按套路玩啊!
什么叫做进退失据?
这就是了。
进谏的人群中,以王不二的帽子最大。
好歹是御史大夫,自然这个锅扣下来的时候,他承受的压力最大。
王不二想干什么?无非就是博得清名啊!
这下玩砸了。
一时之间都直想真的自废修为,披发入山。
好在多年的官场老油子不是那么小白菜。
易怀安离开后,他趁着群臣还没有群起而攻之,便立即转头向丞相道:
“下官今日失却了方寸,有罪有罪,还请丞相向殿下代为缓颊,待此件事了,下官定当前往丞相府中拜会请罪。”
同王不二这么说,老丞相直感觉违和。
在往日里,这老棺材瓤子可没少和自己做对,一副满朝堂就他一个忠臣的做派。
却不料,在刚刚的变故中,这厮翻脸弯腰的速度堪称一代人杰。
作为混迹政坛的老油条,老丞相自然知道这样的名言:
一切都是利益,一切也都只是利益。
由此,对于王不二抛来的橄榄枝,尽管这根橄榄枝被裹上无数的包袱皮。
但老丞相还是瞬间秒懂。
呵呵!自称下官?这是服软了?……王不二,你也有今天。
老丞相尽管表情管理作得极为到位,但心里面却不再是老王八一般地平稳。
他抬起眼皮扫了一眼王不二,而后用古井无波的声音道:
“维持朝堂稳定是吾等的本份,王兄过虑,等此次事了,老夫扫榻以待王兄的拜访。”
……
听到王不二和老丞相之间的互动。
大司马在心中破口大骂。
这些破读书的酸儒,就是搞些暗戳戳的隐私污糟的烂事都说得这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