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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浩顿时一疑,向后退了几步。那一瞬间,武浩突然明白了,钟毅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
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钟毅时,自己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小子,口水眼泪时时挂在脸上……
他想起当年钟毅厌恶恶心的表情,完全理解了,只恨自己没在成熟懂事的时候见到他,其实等到自己成熟稳重时,他就早娶妻生子了,早就是别人的了。
想到这,他的心凉了,没有了一丝捉弄酒商的兴趣。刚才的那一瞬间,他起过想把酒商纳入后宫做钟毅替身的心,但现在,他不想了。
酒商就好比自己的镜子,照出了自己当年的幼稚和恶心,放他在自己身边,自己会时时记起尴尬幼稚的不堪过去。
他呼了一口气,对旁边的老虎虾说,“放了他们。”
然后他看都不看酒商,径直往东海方向走,却见两个哥哥在前面站着。
武成看着他,摇头,“不砸了,砸到有什么意思?”
“想砸了整个世界。”武浩冷脸说。
武达看了看远处还有些哭相,但很欣慰家人平安回来的酒商,向武浩挑了挑眉,说,“是有点像钟毅,不纳回去?”
“丑。”武浩一扭头,不敢说他脏,不敢说自己觉得他让自己看到了幼稚肮脏的自己,不想面对他。
酒商还在戚戚地抹眼泪,武浩如此无情,自己多年倚仗他挣钱,这下跑东海断了联系,以后怎么整,他感人生都一片灰暗。
女眷,孩子,仆人,都跟着戚戚然。
武浩皱眉,恼火地对老虎虾说,“去拖一袋子金银珠宝给他。”
老虎虾听命,问清楚金银珠宝的数量,便带几个人去了东海拿珠宝。
看到一满袋的金银财宝,酒商愕然,这情景跟十年前有多相似,当年武浩砸了自己两船酒,给了自己远超过损失的珍珠,现在也是,砸了自己的家,给自己超过价值的财宝,他在干嘛,这么诡异。
酒商怎么也想不到,刚才自己差一点惹上大难,差一点妻离子散失去一切,如果不是自己的无心之举化去大难……
酒商马上堆上了笑容,向武浩道谢,并让他们有什么需要就找自己,自己一定鼎力支持。
而他一众家人看到无数价值不菲的金银珠宝,也松了口气,与东海王族的联系不会断了,东海水族的护佑不会丢了。
“我说你这样折腾干什么?这边搞破坏,这边坏了事又去补救,你都真的是……”武成摇头。
“你说你在这折腾,万一伤到了什么人,恰好是钟毅的什么亲戚,钟毅知道了,会不会恨你着火,你都自己搞自己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