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之前是戚禾他娘,戚禾他娘之前是冷栩他娘,这几个当娘的听够了,觉得无趣了,也没去显摆了。
但这传承却是续接下去了。
现在都想方设法的把孩子送到楼观学里面去,心里都憋着一口气,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在妇人间扬眉吐气。
包不同现在跟刘德柱的心情是一样的。
不过他的心态比刘德柱好太多,自从经历过渭水的刺杀后,包不同觉得自己能扫一辈子的大街。
最起码在大街上没有人任何人敢来动自己。
新的一天阳光升起,监牢的大门没有打开,狱卒来了,但是没有开门,就是背对着自己,站的笔直。
又过了好一会,刘德柱忍不住了,轻声道:“韩头,今日不去扫大街么?”
“不去了,以后也不用了!”
刘德柱闻言,眼泪一下子就忍不住流了出来,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样呆坐在地上,精气神一下子就没了。
“完了,完了,早知道我就不刻铜板了,早知道我就干点正经事了,我还没活够啊,我还没娶亲,我连儿子都没啊……”
“我知道的我都说了,我真的都说了,我就是刻那些春宫图,怎么就要死了呢,怎么就要死了呢……”
他以为他的时日到了!
他以为他今日就要拉出去砍头了。
包不同的心态则好很多,可身子却是止不住发抖,嘴唇很干,想咽下唾沫,想舔舔嘴唇,却发现嘴里也干巴巴的。
竟然是如此的煎熬。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牢的门开了,进来了很多人,看狱卒那恭敬的态度,刘德柱知道这是来了一个大人物。
说不定是县尉!
背着光,依旧看不清人脸,刘德柱用力地瞅着,反正要死了,看一看县尉长什么样子,也好知道自己是被谁杀的。
“给他!”
“喏!”
牢门开了,一个狱卒走了进来,一根比成人大腿还粗的铜管出现在了刘德柱眼前,狱卒退了出去。
门没锁。
“刘德柱是吧,听说你心细如发,还有一双巧手,现在你眼前有一根铜管,铜管内壁已经打磨平整了,你摸摸看,看看是否平整!”
颜白瞅了一眼刘德柱,轻声道:“能不能活,就看这一刻了!”
“真的?”
“真的!”
话音落下的这一刻,刘德柱眼睛里瞬间有了光,他深吸一口气,把铜管口子对着自己,然后把眼睛贴在口子边缘借着微弱的光细细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