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和裴茹第一次的时候,大嫂嫂都记着时间,第二次,第三次,她都把裴茹叫过去,偷偷的询问一下。
其实也不用问。
请早安的时候,她看裴茹的气色都看的出来,偷偷的询问裴茹,只不过是确认一下而已,瞒是瞒不住的。
而且,裴茹也会这些。
当她和颜白定亲的那一刻起,家里就安排了人来教她,要么是请的,要么家里的长辈,因为裴茹是大妇。
没完亲前她学的都是知识,等完亲生子,切身体会后,先前所学的一切一下子就形象具体化了。
她注定要为今后颜家的子嗣考虑。
像那些新兴的家族,他们没有这样的人才,他们就只能去请,要花很多的钱,很多时候有钱都请不到。
史大奈花万金都求不得一人,连门路都没有,到死都是遗憾,可见这样的人才到底多稀缺。
底蕴,这样的人才是底蕴。
山东豪族这样的人才最多,不然为什么所有人都以娶他们的女子为荣,光是想凭借他们的势力乘风起么?
如今的朝堂崔家都没人了,依旧不妨碍他们成为第一世家。
颜白给暴怒又委屈的薛万彻倒了一杯茶,颜白很想告诉他看开些,上有所喜,下必效焉,今后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
脏唐臭汉么?
这才开始,等到李二和长孙死后,他们的那些姐姐没有人压着,彻底的放飞自我,造反,睡和尚……
可这些话说出口啊,未卜先知?
那是恶意诽谤。
“那这孩子你怎么办?”
薛万彻冷哼一声:“我兄入土不久,丹阳说依据礼法孕子已经不孝,但宗人寺说子嗣传承大于天。”
颜白了然:“她不想要这个孩子?宗人寺又不知道这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他们告诫丹阳,这孩子必须生下来?”
“嗯!”
颜白觉得这事真的很头大,叹了口气:“这孩子继承你的爵位,你能忍?”
薛万彻突然就泪流满面,撩起长摆,露出大腿上伤疤,指着伤疤低声哀嚎道:“这是打吐谷浑留下的。
若是没有你,那时候我说不定就没了,我的国公之位是我拿命拼来的,现在,我不忍我还能怎么办?”
“墨色,我根本就说不清啊,你知道吗,我都要憋死了,所以我来找你,就是想说说话,我也只敢给你说!”
颜白看着声泪俱下的薛万彻,认命的叹了口气:
“你今日跟我说了这么多,想必是有事要我帮忙,说吧,要我做什么,提前说好,杀人的事情我不干!”
薛万彻突然又笑了,拉着颜白的手,低声道:“帮我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