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勋贵,骨子里是骄傲的,说到底他们还是不愿和贫寒学子混为一谈。
所以……
他们认为最好的区分方式就是交钱,自己交了钱,就和他们不一样了。
没占别人便宜,享受先生的教导也心安理得。
所以说,勋贵还是聪明,交了钱,就少了“养”,他们在书院的学习就变成了“育”,牵连就少了。
万一……
万一有情况,那自己是交钱求学的。
这事儿怎么说都是自己有理,别人想说道也得多去思量一下。
二囡不喜欢官宦之间的这些计较和思量,她觉得过于势利。
但是皇帝和众位臣子却觉得很好,若勋贵也和书院融合在了一起。
那就太令人恐怖了。
颜白也觉得挺好,就故意把学费收的高高的。
束修越高,勋贵们也就越开心,颜白也越开心。
一个勋贵子嗣入学交的钱,足够养活一百贫寒学子三年的花费呢,勋贵毕竟是少数,书院也需要掺点沙子。
免得谁来了都想咬一口。
卢照邻眼睛放光,喃喃道:
“八千多,八千多,我的老天爷啊,真想不出那是什么场面,怕全是人吧!”
高侃点了点头:“最讨厌中午吃饭,从休息,到吃饭,再到收拾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我每次都只能吃两碗,每次都吃不饱。”
“为什么只有一炷香时间?”
“高年级的先吃。”
“为什么高年级的先吃?”
“因为吃的快!”
“哦!”
“为什么……”
高侃有些烦恼,旁边这个姓卢的也是没有眼色的。
马上就到了休息时间,自己的作业还没写完。
你说这么多人非要逮着自己去问,问那个骆宾王多好。
他文采好,作业早就写完了,这次还是只到定州,文采好,帮着太子写诏令。
问他多好啊,偏偏逮着自己这个学习不好的。
高侃着急的直挠头,火光下,头皮屑如雪花般簌簌的往下落。
落在自己的作业上,白花花的一层。
高侃烦躁的吐了口气,好些天没洗头了,烦死了。
“没有为什么,圣人有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卢师弟你要觉得好奇就去看看,切身体会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