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很快就碰撞在了一起,高句丽下了本钱,战马都披甲。
虽都是成块的生铁,但这东西是真的有用。
颜白被撞了一下,战马右侧掉了一块肉皮,疼得的战马唏律律的直叫唤,薛礼见状,抽刀竖劈砍……
一招力劈华山,挡在颜白面前的高句丽骑兵人马俱碎。
城墙上的渊盖苏文紧盯着战场,自然看到了颜白。
在看到薛仁贵的那一刻他恍惚了,他不认识薛礼。
他一度怀疑这人就是李景仁,可又觉得不像。
他觉得,李景仁那么猥琐的一个人,怎么会有如此气度。
可惜,他根本看不见脸。
手中令旗一挥,高句丽的步兵开始变动,缓缓地朝着颜白那边压去。
渊盖苏文虽然恨颜白,但却明白什么是主次之分。
站在最高处的李绩第一时间发现了高句丽阵形变动,大吼道:
“高句丽的人步卒来了,他们意图以西侧为突破口,去支援颜白一千人。”
步兵一出来,颜白就感觉很难受了。
战马冲不起来了,而且马槊几乎施展不开。
每次挥舞,都有悍不畏死的高句丽人企图用自己的身子来抱住颜白的马槊。
虽然迎接他们的就是生死,但他们好像一点都不害怕。
颜白不知道,渊盖苏文已经对他们说了,他们的子嗣由他渊盖苏文来养。
难怪这么上头了。
颜白手腕一抖,马槊顺利收回。
颜白气急反笑,冲着高句丽讥讽道:
“你以为你是尉迟国公,来跟我玩空手夺槊?”
颜白在寸步难行的地步愤而出手。
这时候已经没有什么技巧了,马槊当枪使用,戳,戳,戳……
槊刃锋利,还破甲。
每次出手必有一人倒下。
高句丽人前赴后继,四万多人的大军分布在这个战场上。
往前看,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头。
人海战术会让人泛起一种深沉的无力感,呼吸都觉得困难。
颜白觉得能指挥这样战场的人都是神。
这得什么样的大局观和眼界才能看透战场的局势和变化。
若是换了自己估摸着完蛋了。
说乱成一锅粥都是好听的,说难听的那就是葬送自己的性命。
李绩还是厉害,不对,李二选人还是眼光准。
李景仁和裴行俭已经下马,两人护在颜白左右。
颜白继续在杀,每次出手都必有人倒下。
但是倒下后会有人继续补上来,猛地一声大喝,颜白挥槊横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