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人一露头,直接被他捅死。
马槊够长,他本身又爬到了一半,只要有人敢露头,胳膊一抬,马槊一抖,一个躲闪不及就被捅个对穿。
在先前的第一波攻击,城墙上的圆木滚石已经用尽。
现在是泼大粪,泼热水。
热油没有,油毕竟是金贵物,高句丽人好像没舍得准备。
一瓢粪水淋了下来,城下传来怒骂声。
颜白身上也溅的到处都是,好在有盾牌,脸上没有。
仰头扶着梯子的独孤渐明死死地握着手里的锤子,眼睛里面的杀意怎么都遏抑不住。
就在刚刚,头顶的粪水灌了他一嘴……
“呸,呸,噗,噗......
先生说的是对的,原来真的是这个味道!
噗,噗……走开,我先上,我先上……”
颜白举着盾牌已经爬到了梯子的最顶端。
才露头,四五根长矛就刺了过来,颜白赶紧缩头躲避。
身侧的林间秀扒着石头缝隙,借着这个空档轻轻一跃就登上了城墙。
这些年长安的富裕生活并没有磨平他在泉州林子里面的记忆。
虽然如今身子富态了不少,却依旧灵活。
他在城墙上一滚就滚到了熬热水的大锅旁,长刀猛地横扫,吊着大锅的栏杆被他一刀砍断。
底下三个烧火的高句丽人被淋成了落汤鸡。
惨叫声让人头皮发麻。
他们抓挠着脸,护着头,一把把的头发往下掉。
白岩城守军见有唐人冲了上来,顿时就拥了过来。
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必须堵住这个缺口。
如果不堵住这个缺口,让登城的唐军没有丝毫阻碍的源源不断的登上来。
那就完蛋了。
颜白上来了,马槊立刻横扫,解了林间秀的危机。
林间秀砍到一人,就地一滚,就回到了颜白身边。
薛仁贵也从另一边爬了上来,挺着马槊就开始拼杀。
他和颜白想的一样,就是守住身后的梯子,让更多自己人爬上来。
裴行俭和李恪也爬了上来。
开始做和薛仁贵同样的事情。
一盏茶的时间不到,颜白身后就多一百多人。
三个伍长开始组阵,开始在城墙上发起冲锋。
数杆长矛突然刺了过来,颜白直接扑了上去。
张开双臂把刺来的长矛夹在了腋下,颜白猛的一声大吼:
“给我松手!”
高句丽人一愣,大喝一声一起用力。
颜白被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