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惜了……
“别捡了,过来陪我说说话!”
骆宾王头也不抬道:
“殿下,那这些碎瓷器就赏赐给臣了?”
李承乾不耐烦道:“给你,给你,赏赐给你了。
对了,你要这个做什么,补起来也不好看,真喜欢,这屋里的瓷器你走时挑一个!”
(ps:修补瓷器的叫做锔匠)
“臣就喜欢碎的!”
“什么毛病,碎的做什么?”
“珍藏起来,放到书院的滕王阁,下面标注里面写上,某年某月发生了什么,出自哪里,为什么这样?”
李承乾一想到自己的名字可能出现在书院,没好气道:
“观光你这人是真的讨厌,学谁不好,学什么不好,非要当个谏臣。
你是不是也要来气我一下?”
说话的功夫骆宾王已经把瓷器收拾好并包裹了起来,闻言笑道:
“我就知道殿下不开心,殿下有心事?”
李承乾点了点头,把自己的苦恼随意的说了一通。
骆宾王是聪明人,简单的几句话就知道太子的苦恼是在哪里,笑道:
“殿下大了,有些事,有些时候要发出自己的声音来?”
“能行?”
“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翕张!”
“我知道,这是墨色写的,你们最喜欢这句,经常背诵来给自己提气。
可你也知道,我的忧愁不是如此?”
“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他们走,下一次就是殿下来召回。
恩出于上,这才是陛下的大安排,陛下想着太子呢!”
李承乾闻言瞬间就笑了起来。
人的心情一好,脑子就转动了起来。
李承乾觉得如今长安发生的这些事情并不是自己认为的那么简单。
“那观光你的意思是?”
“太子怕是忘了太孙,太孙在,颜郡公和太子之师都在,人在,什么都在。
如今的这一切只不过是暂时的而已!”
李承乾点了点头,笑着给骆宾王倒了一杯茶:
“我觉得最近长安变动颇大,心神不宁,观光你觉得我是不是做点什么才合适?”
骆宾王摇了摇头:“太子什么都不用做,看着就行。
内局者迷,旁观者清,您是太子,贵人当希音!”
有个人安慰,李承乾心里彻底的舒服了。
刚才的不解和不满如今也抛到了脑后,他对骆宾王也愈发的喜欢。
当初颜白推荐过来,他还觉得骆宾王性子过于死板。
那就是另一个王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