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情况如何?听说那里有很多土龙,跟朕讲讲?”
颜白轻轻叹了口气。
去江州的大半年颜白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搭理这些土龙。
江州的事情太多,这些畜生颜白是打算等到今年再做。
根本就没来得及处理。
“回陛下,臣到了江州后光是去处理水龙王了。
土龙这些畜生臣没管,就让府兵拿着长矛杀了一些。
但治标不治本。
这些畜生夜里活动频繁,白天则躲在水中或岸边的遮蔽处休息晒太阳。
九月秋风一吹,它们就少了!”
“水龙王是水患,是流寇,还是叛逆?”
“刁奴作乱!”
李二点了点:“朕猜测的就是这样。
我大唐猛将无数,灭一小国也就三等军功。
境内若有贼酋,朕就不会被蒙在鼓里了。”
“臣去了做的就是这个事情。
杀了一批,吊死了一批。
剩下的一批修完码头后全部安排到水泥窑烧水泥去了!”
李二觉得颜白的安排还算可以,点了点头:
“那江州民事呢,是真的如朝堂所言,民生凋敝,偌大一江州没有个四千户?”
“陛下,光是江州城周边三县加江州城就有六千户。
住在山里的百姓书院学子还在统计和规劝。
臣估摸着江州最后应该有一万户,四五万多人口!”
李二叹了口气,看着李承乾道:
“听见没有太子,光是江州三县就跟户部统计的少了二千户。
也就是说,二千户的“租庸”落在了别人的口袋里。”
李承乾点了点头,看着颜白道:
“那山里的人是逃进去的么?”
“是!”
“是因为田赋么?”
“有的人是因为田赋,但更多的是因为官吏。
官吏没有遵守朝廷律法。
朝廷规定,每亩纳粟或麦或粳或稻二升,他们要三升!”
“你说,他们不躲进去怎么办?
本来就是茂林遍布之地,种地难。
家里孩子还多,三升粮,还有丁租……这日子过不下去。”
颜白叹了一口气:“百姓都在骂朝廷,骂皇帝……”
见李二脸色铁青,颜白赶紧道:“还骂我!”
李承乾又问道:“少统计的那二千户呢?”
“这二千多户被骗了。
他们以为他们是大唐子民,其实变成了当地地主的佃户。
他们以为他们缴纳的田税给了朝廷,其实都落在了地主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