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中士兵多为壮年男人,火气本来旺盛。
再加上这里顿顿吃羊肉。
火气旺的都看羊屁股了。
白天上战场打仗拼命,晚上难免不会思考男女之事。
这是人之常情。
本身做的就是拼命的活,命随时可能会没。
里面不乏有那种破罐子破摔的。
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临死前也要做个完整的男人。
可俗话也说,压制的越狠,反弹就会越厉害。
如果不加以制止。
一旦有人开了头,后面就会有人学模学样。
军纪一旦涣散,兵卒造成的祸患比土匪流寇可怕一万倍。
陆拾玖就怕鹿入林忍不住开了这口子。
鹿入林也懂这些。
哪怕他很喜欢那个名字太长自己记不住的公主。
他也在努力的控制着,保持着距离。
生怕被陆拾玖把自己切了。
远处牧民唱起了歌谣,歌声很悠扬。
颜白也慢慢的体会到了些许的滋味。
“杀了我!”
不合时宜的声音破坏了颜白的好心情。
颜白转过头眯着眼睛看着噶尔·达古日耸。
不对应该是看着悉多于。
颜白也没有想到这噶尔·达古日耸在鸿胪寺也有名字。
李厥说他叫做悉多于。
他还有一个弟弟叫做勃伦赞刃。
“胡儿,你还看不出来么?”
“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是在等你的父亲或是你的二兄论钦陵来救你。
那时候我会让你们兄弟几个团圆的。”
一句轻蔑的胡儿让噶尔·达古日耸脖颈上的青筋暴起。
一句冷哼还没从嗓子眼冒出来,小腹就重重地挨了一脚。
噶尔·达古日耸狠狠地盯着打自己的人。
谁知头才抬起来,脸上又重重地挨了一耳光。
噶尔·达古日耸记住这个叫做戚禾的唐人了。
噶尔·达古日耸发誓。
一旦自己有机会脱困。
这戚禾落在自己手里,自己一定要留下他的右腿骨做骨笛。
因为他就是用右腿来踹的自己。
颜白指着在“交易市场”巡逻的李景仁,喃喃道:
“看到他了没有,你的大兄就是被他在太极殿外杀死的。”
“身后的那位看到了没有,他叫李厥。
你三兄的脑袋就是他砍掉的。
喂,别这么恶毒的看着他,小心戚禾挖掉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