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仁基一直都很猛,在一左一右两个家将的保护下,他势如破竹,在突厥人的队伍里硬生生的也撕开了一道口子。
跟着的府兵顺着这口子就钻了进来,不断地把这口子扩大,不让他们合拢。
随着双方人马已经搅在了一起,陈萦指点着颜白:“仆玉这狗东西教了你如何发力,就没有教你如何呼吸么?
听我的,呼吸要长,吐气要慢慢地吐,不要一下子吐完!”
见颜白瞬间领悟,陈萦接着说道:“要放松,要顺着马槊抖动的那个力去发力,力出八分留两分。
借着马槊力去发力,借的力越多,你就比别人多一口气,多了一口气,可能你就死不了,可能你就比别人活得更久!
还有,步战我们的根就是脚,脚不软身子不倒;马战我们的根就是腰,腰有力,则力无穷!”
陈萦说得太多,气息有点乱,他深吸一口气挥舞着长刀砍杀着前赴后继冲过来的突厥人。
今日他的目标很简单,就是站在山头上骑着大黑马的那个突厥人,那个戴着黑狼皮做帽子的突厥人。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能拿狼皮做帽子的一定是这支大军的头,他站在那儿就好比唐军的大纛!
干掉他,就是大功!
“突厥狗,老子大唐陈萦!”
李晦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扬起头:“老子大唐李晦!”
颜白抖了一下马槊,趁着这个空隙赶紧换气,他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喘气都困难,想吼都吼不出来。
只吼出来一句-呀!
深吸一口气之后,颜白继续往前,他想早点结束战斗,所以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和陈萦是一个目标。
城墙头上,李靖看着身边的两人轻声道:“路打通之后就辛苦莒国公和申国公了!”
莒国公唐俭和申国公安修仁闻言拱拱手:“不用大总管吩咐,为了我大唐,为了我大唐百姓就是身死又何妨?”
李靖笑了笑,伸手指着远处的战场,轻声道:“那小子就是颜白,我以为他只是文采斐然,想不到战场上也如此地悍勇。
颜家人多是怪胎,听说千年只写史,弟子无数却不世家,如今又出了一个敢在战场拼命的,真是让人意外!
唐俭伸手搭了个眼帘,瞅了一会儿,呵呵一笑道:“我听闻此子的时正是他纨绔的时候,听说整日在长安找人比武打架。
卖了祖物搏一个二世祖的名头,再听闻他是在元年的酒宴上,一篇《大唐少年说》崭露头角名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