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妈脸色有一瞬变了,但很快反应过来,扶鸢是她手中的一张王牌,不过若是能得景少身边的这位贵人赏识,也不算亏。
“这是自然,今日也多亏了景少和这位陆公子。”
她抬起手,让人带着他们先去雅间,自己则是带着柳扶鸢去房间内,一进房间,吴妈妈脸色瞬间变了。
“死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陈绍生的那点事,你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薄情多是读书人,他没有官名也没有钱财,你看上她什么了?给你写两首酸不啦叽的情诗就能将你身子哄去?”
吴妈妈气的不行,一想到自己培养这么多年的摇钱树险些毁于一旦,就恨不得先打她一巴掌。
奈何她这张脸最值钱,竟是打都打不得。
柳扶鸢拉住吴妈妈的衣袖,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而后哭道:“妈妈,我知错了,我今日才知道,他不过是为了我的积蓄,我已经清醒了。”
“妈妈,女儿一想到他今日那双手就要落在女儿身上,只觉恶心,能不能打断他的手,呜呜呜。”
吴妈妈低下头看着她声泪俱下的样子,心中的气消去一些,还算个聪明的,知道及时止损。
“行了,这事儿我来处理,若是再有下次,打断你的腿!”
她对着柳扶鸢恐吓一番,而后伸出手扶起她,将她脸上泪痕擦去:“你是妈妈养大的姑娘,妈妈自然不会为难你,好了,快去梳洗一番,莫要让景少等久了。”
柳扶鸢点头,抽抽搭搭的去了另一间房换衣裳,吴妈妈如今愿意哄着她,不过是因为她还没有从她身上得到利益。
放长钱钓大鱼这个道理,吴妈妈可是十分清楚。
不过这也是一个机会,陆乘风家中有十八房小妾,也许,可以试试色诱?
二楼一处隐蔽的雅间内,美人细腰轻轻扭着,带动腰间配饰叮叮当当,她朝着阮景鸿伸出手,再送去一道秋波,好不暧昧。
阮景鸿将她拉到怀中,看着独自吃酒的陆乘风笑道:“陆兄有心事?”
“没有。”
“来了此处,公子便先将心事放一放,快活才是。”
坐在阮景鸿怀中的女子蒙着面纱,轻笑着,阮景鸿挑眉看了她一眼,视线打量:“玉琼说得对,陆兄,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面纱被扯下,露出一张美艳的脸,此时房门被推开,穿着鹅黄色衣裳的姑娘仿佛与这艳丽的房间格格不入,她的手搭在门上,一双眼红红,像是哭过。
“玉琼姐姐,景少爷,公子。”
柳扶鸢装作一只受伤的小鹿,就像是突然闯入一般,阮景鸿眼前一亮打趣道:“这是哪家姑娘,竟闯到了这里?”
“好了景少,扶鸢妹妹胆小,你可不许吓着她。”
玉琼起身走到门口,拉过柳扶鸢走进来,要不就说,有的人,生来就是该被男人捧在手掌心疼爱的。
这含羞带怯的眼神,光是看着就恨不得将她护在身后,不让人靠近半分呢。
“是我唐突,该罚。”
阮景鸿端起酒杯一饮而下:“不过今日可是陆兄救了扶鸢姑娘,姑娘是不是该敬陆兄一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