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欣儿出现在明城,无非是因为陆乘风要让她离开,她不愿意,然后陆乘风让人将她强行关在了榆关,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逃出来的。
不过也是,留着梁欣儿在,始终是个隐患。
以她对自己的怨恨,进到府中就是为了做手脚,那就一次解决了她,不再留任何隐患。
后面的几日,孩子给了奶娘来喂养,柳扶鸢轻松不少,春杏得了柳扶鸢的命令,紧盯着那名厨娘,生怕害了院子里的主子们。
前线的陆乘风输了一场之后,就没有再输过,势如破竹一路打到泾河,再往前就是京都。
明城和泾河的距离千里之遥,来往也不方便,陆乘风不放心让他们母子如今就跟着去,战场上的局势千变万化。
不如让他们留在明城,至少这里安全。
为了能早日和柳扶鸢团聚,他一刻也不敢停歇,但是与京都的一战,必定是场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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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朝堂上,太子高坐在上,下面的朝臣都少了不少,他面色阴郁的看着他们道:“你们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如今怎么哑巴了?”
“说啊,今日不说出让陆乘风退兵的办法,一个都别想走出这大殿!”
这一年多来,陆乘风的军队就跟如有神助一般,很快就打到了泾河,一年啊,魏国的大半疆域尽数被夺去。
魏王因为这件事生了满头白发,又病倒了,太医说,他已经没有办法站起来了。
太子监国,每日里也只会逼迫这些臣子想办法去让陆乘风退兵,京都这段时日来,乌云密布,人人自危。
此时泾河五十里外,阮景鸿咬了一口肉,痛苦饮下酒,跟着陆乘风打仗的日子简直不要太畅快。
皮肤黑了些,人也粗糙不少,但他不觉得有什么,相反十分充实,只觉得这样的人生才是自己该有的人生。
“少喝点。”
陆乘风提醒了他一句,行军打仗莫要贪杯,不过今日高兴,倒也没有太拘束他们。
“你这木剑雕的,两个小子能玩吗?”
来这里之前,陆乘风和柳扶鸢一起给三个孩子定下了名字,陆洲,陆勤,还有陆念愿,念愿,念鸢。
陆乘风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只是想起三个孩子如今的模样就觉开心。
这么久没见,也不知道长高了没,好不好带,虽说他留了许多人在明城,但总是担心柳扶鸢会累着。
赶快结束战争吧,早日团聚,他也想媳妇孩子热炕头啊。
入了春之后,三个孩子也一岁了,陆洲小小年纪就没笑过,跟陆乘风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陆勤调皮捣蛋,总是爱抓玉琼的头发不放。
小女儿倒是安稳,不哭也不闹,还总是对着柳扶鸢甜滋滋的笑,别提多讨喜了。
梁欣儿也没有作妖,生生忍了四个多月才动手,在那之前,柳扶鸢以其他名义让她在院子里做了粗使丫鬟,没在让她碰炉灶。
子时正是人熟睡的时候,三个孩子晚上会饿,要吃奶,所以就跟奶娘一道睡在了另一间屋子。
都在柳扶鸢的院子里,玉琼也住在这。
“啊!”
尖叫声刺破斑驳树影,惊吓走正在树上栖息的鸟儿,梁欣儿看着自己手上的老鼠夹,疼到整张脸都狰狞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