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盐税的事情吗?不是已经派了忠勇伯去了吗?”
“什么忠勇伯,不过草包一个,能让靖北侯如此大动干戈的跑一趟,想来江北盐税的事情十分棘手啊。”
楼下的人群谈论着近期朝堂之上的事情,柳扶鸢听到靖北侯三个字转过头,盐税之事?
楼子超就是为这件事才去的江北,他们说的倒也不假,楼子超就是个草包,这件事他肯定是解决不了的,所以谢疏黎如今也要去了吗?
柳扶鸢回到府中的时候,就见谢疏黎坐在自己的桌子前,手中还拿着一支笔不知道在写什么。
方妈妈笑了下悄声说道:“院子里的奴婢,老奴都让他们走了,不会乱了大娘子的,老奴去院子外守着。”
说罢,她拉着莲花一道走了出去,柳扶鸢露出一抹笑意,对着谢疏黎说道:“侯爷怎么大白天就来了?”
这话说的,好像谢疏黎来就只为那档子事一样。
男人的手一顿,抬头朝她说:“过来。”
柳扶鸢缓步走过去,被他一把拉过去跌坐在他腿上,他握住她的手,在纸上为那支红梅落下最后一朵红花。
“本侯要去江北了。”
听到谢疏黎的话,柳扶鸢转身看着他的眸子:“去江北做什么?”
虽然在茶楼的时候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但是柳扶鸢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谢疏黎放下手中的笔,一只手勾住她身前的系带。
男人眸光幽幽,像是在看着一只无路可逃的猎物一般,他嘴角勾起一抹笑,缓缓道:“杀楼子超。”
他看着柳扶鸢脸上带上几分疑惑,无端的心情烦躁。
“侯爷这是想找我要名分了吗?”
听着柳扶鸢这戏谑的话,谢疏黎的手猛地向下拉,脆弱的系带不堪一击,摇摇晃晃的落下。
“你不愿意?”
他想了一夜,想了一天,在无尽的挣扎中,终于说服了自己,他确实为这个浪荡且不知羞的女人做出了这个决定。
杀了楼子超,让她成为名正言顺的靖北侯夫人,永远都待在他身边。
“这事情难道不应该是你情我愿?侯爷也没有亏,为什么非要一个名分?”
柳扶鸢还嫌这把火烧的不够旺,又往里添了一把柴,谢疏黎的眸光一下变得凶狠,他抬手握住她的手腕道:“你不愿意跟本侯在一起?”
“柳扶鸢,你愿不愿意,本侯都不会放过你的。”
他撩起她的衣裳,嗤笑道:“就算是抢,你都得是我的人。”
柳扶鸢的手搭上他的肩膀,皱起眉,被迫承受这份疼爱,她一口咬住他的脖颈骂道:“狗男人。”
见面就捅她一剑,她非要他也尝尝这份痛,可是为什么眼下受折磨的是她啊!
“我是狗男人,你是什么,奸夫配淫妇,我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他的语气冷冷,一句话倒是把两个人都骂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