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昨儿晚上下了一夜的雨,唐副将亲自带人去寻的,晨起传信来,让夫人今日不必去守灵了,待找到将军尸骨再说。”
谁能想到,宋淮安都死了两天了,还没找回来尸骨。
雁门关外是突厥人的地盘,时常有野狼出没,在这里,能驯狼的,只有那些蛮子,也不知道宋淮安的尸身是不是被这些野狼叼走了。
“夫人,几位公子和小姐已经在屋子外等着了。”
涟纯扶着姜沅沅起身,她今日穿了一件暗金色的衣裳,脖颈间挂着个红宝石项圈,端的是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
那通身的气度,当真不凡,不愧是从京都来的。
“都叫进来吧。”
姜沅沅坐到椅子上,手上端起一杯茶,白玉瓷的茶盏,晶莹通透,倒是衬的她手指上戴的那枚祖母绿戒指越发耀眼。
宋云铮正在气头上不肯来见姜沅沅,只来了四个孩子,一位风尘仆仆,眼底布满红血丝的,应当便是从外面赶来的宋云亭。
一位双手被绑着,满目愤怒的红衣女子,想来就是宋寒玉了。
至于另一位穿着鹅黄衣裙,乖乖巧巧还有点想躲避的,便是宋玉双了。
姜沅沅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几个孩子,目光一转,最小的宋云燿已经坐到椅子上,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怎么,不会叫人吗?”
她轻笑一声,抿了一口茶,目光淡然的再次扫视几人。
其实姜沅沅大可装作一副和蔼的样子,但是宋淮安的这五个孩子,个顶个的不服管,她要是初次见面就压不住他们,今后更难管教。
如今将军府在她手中,她既然已经决定在将军府生活,首先就是要铲除一切想要破坏她幸福生活的不稳定因素。
比如这五个孩子。
她就不信自己还能管不好五个孩子,她非要把他们治的服服帖帖才是。
“你与父亲没有拜堂没有成婚,算不得我们母亲,莫要用这个身份来说教我们。”
宋云亭揉着自己的头,连夜赶路本就疲惫,结果还未去灵堂拜见父亲,就被管伯喊来了这里说是见母亲,
他跟宋云铮一样,根本不承认姜沅沅的身份。
“陛下赐婚,婚书可还在你们父亲手中,你的意思是,陛下赐的婚,不作数吗?”
姜沅沅将手中茶盏放到桌子上,半眯了下眸子,周遭气势散发出来,让还想说话的宋云亭闭上了嘴。
他还能说什么,难道要说陛下赐婚全是儿戏吗?除非他不想要他这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