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找到他们,就能了解到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在想甚?”赵谦寻眄视着蓁蓁,带了点探究。
蓁蓁一下回过神来,脱口道:“我在想老鸡精未免也太过自信了!”
赵谦寻微一错愕,旋即恣意地张开嘴巴大笑。
他在襁褓之中便是皇帝,自幼的抚养教诲与寻常人家的孩童有着天壤之别。
一哭一笑、一举一动,无不是众人瞩目,毫无半分自由可言。
哪怕是囚犯,被监禁牢狱,尚可自由言语,自由在牢房走动,可他所受的束缚却比囚犯还厉害百倍。
负责教书的太师,服侍起居的内侍宫女,生怕他出什么岔子,每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倘若言行有半分随便,太师便要谆谆教导,唯恐惹怒了太后。
自幼至长,日日夜夜,严密监管,实在殊无乐趣。
每每在太后与众臣面前,他更是循规蹈矩,处晦而观明,处静而观动,不敢随便,更别说纵情大笑。
唯有在蓁蓁面前,他好似卸下了皇帝的外衣,变回了新门瓦子里那个无忧无虑的富家少爷,阿寻。
朗朗笑声之中,蓁蓁忽地瞥见一抹霞红身影,裙裾浮动,环佩叮当。
她连忙起身去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杜浅浅迤然走近,对着仍坐在玉阶上的赵谦寻,浅浅一福,用规劝的口吻道,“臣妾参见陛下,秋夜寒凉,陛下不应席地而坐,理当早些安置才是。”
说着,眼神瞟向站在一旁的蓁蓁,赶人的意味很明显。
蓁蓁心领意会:“蓁蓁告退。”
赵谦寻凝望着一阵风似卷出门去的倩影,呆坐在原地,笑意缓缓收敛,眼里的光芒也跟着黯了下去。
杜浅浅唇角噙着温婉的笑容,心却渐渐发凉。
深宵良夜,福宁宫东偏殿内,鸳鸯交颈,被翻红浪,良久方消。
杜浅浅软在赵谦寻的怀里,神色带着些疲惫,别有一番情态。
“蓁蓁...”
男人忽然吐出一声梦呓,裹挟着温热的气息灌进她的耳朵。声音隔了一层似的朦胧,低柔缱绻。
杜浅浅娇躯一僵,从脚底凉到心尖,眼中神色一时变幻不定,最终化为一抹狠辣。
*
回到鸭仙宫后,蓁蓁先忙着将戒子上的缠丝玛瑙百蝠宝石更换成缠丝玛瑙“百蛆”宝石。
这对精通机关术的人而言,轻松得犹如囊中取物。
刚更换完毕,就有内侍送来林朗的信件。
蓁蓁接过信件,将门关严实后,撕开火漆印,打开来一看,是厚厚一叠银票,不多不少正好两百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