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服侍的人都赶了出去,把自己关在寝房里,拿出藏在嵌螺钿牡丹宝盒里的“大举阳功”,聚精会神地慢慢翻着。
毕竟,赵君珩说过,这册子不完全是骗人的。
然,翻了三四遍,只觉上面的每一样都对不上他的情况。
照昨夜那势头,也不像是有隐疾的样子啊?
明明应该是很行的啊!
啊~~~
她真的是要欲求不满地疯了!
求知欲的“欲”!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雪芽叩响了栊门,“王妃,王爷请你去甲板上,奴婢进来为你梳妆。”
“不去!”蓁蓁没好气地回了句。
似乎对方料到了她的拒绝,雪芽又道:“王爷言要教王妃练剑。”
练剑?难道他要教她追魂剑?!
蓁蓁美目一转,决定先把满腹的“不满”放一放,“进来。”
待更衣毕,她走到甲板上,此时阳光正明媚,大河两岸崇山峻岭,白云生处点缀着几户人家。
“想不想学追魂剑?”赵君珩一袭玄色劲装,手执金乌软剑,卓立在甲板之上,似被镀了一层金光,潇洒又英俊。
蓁蓁差点儿以为他是从话本里走出来的,不禁看痴了。
“想。”
她才说了一个字,脸就红了,心道:夫君秀色可餐,她却要日日禁欲,简直暴殄天物。
赵君珩没察觉到她的小心思,绕到她身后,将金乌软剑放在她手里。
而后抓着她纤细的腕子,胸膛紧贴她的后背,带着她的手比划起追魂剑的招式。
被深沉的男性气息笼罩着,蓁蓁也想集中注意力,但真的很难。
她只觉全身都在发烫,脑子里更是不可控制地浮现出昨夜的温柔缠绵。
金乌软剑在她手中被带着上撩,下刺,旋出寒芒剑花。
很奇怪,在他手里杀人于眨眼之间的金乌软剑,此刻在她手里竟有点儿发飘。
“认真些。”赵君珩声音带笑。
“知道了。”蓁蓁逼着自己集中精神。
在他膝盖轻轻碰她腿弯时,她便心领神会地左转,右转,前行,后退。
她被他带得轻盈,两人之间似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默契,与其说是练剑,倒更像是在共舞。
蓁蓁看不到赵君珩的神色,却又感觉到那股炽热的目光如有实质。
灼得她心尖发烫,时不时地走神。
阳光将他们纠缠的影子投在木甲板之上,蓁蓁牡丹粉的绣鞋一次又一次地踩碎了那双影子,似要将他们融合、融合、再融合。
倏地,赵君珩卸了手上力道,金乌软剑垂落,贴在她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