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如一匹欲飞的骏马般冲了出去。
黄宗羲与周琰相视一眼,当即一人一边,架起赵君珩便要往外跑。
衡逍遥拦道:“王爷身子还没恢复,你们这是作甚?”
黄宗羲低眸,对上一双布满红血丝的桃花眸,狠狠咬了咬牙道:“王爷,得罪了!救我家小姐要紧!”
赵君珩:“...”
周琰架起赵君珩,不忘与衡逍遥道:“衡老翁,烦你带军师去定州了。”
衡逍遥跺脚:“你们真是!连等老夫拾掇下药箱的时间也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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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慈明宫。
那嵌螺钿凤椅之上,郑太后高坐。她面色沉厉,正翻阅着一封奏书,浑身上下散发着丝丝冷意。
李江捧着一封密信急匆匆地跑进来,轻声道:“太后,扬州那边来信了。”
郑太后当即伸手接过密信,撕开火漆印,抽出纸笺,定眸细览。看到最后,忽然冷笑开来:“好一个秦王!哀家除不掉你,你倒要跑辽国去送死。”
说着,凤目一抬,那阴沉的眸子如幽暗的深渊,泛着凛冽的杀机,令人不敢直视。
“李江,立即命人暗中告知辽王,若能诛杀秦王,哀家必当重谢。”
李江浑身一凛,随即竖起大拇指:“借刀杀人,太后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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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北,寒意愈发凛冽。
冬雪初霁,挺拔的雪松一棵棵耸立在银色雪原之上,山峦连绵起伏,一望无际。
景致美得如梦似幻,但冷也是真的冷。
即便披着厚厚的羊毛斗篷,蓁蓁的唇还是哆嗦个不停。
自小生长于江南之地,她哪里受过这等严寒的折磨。
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脱身。
但是,萧旭的警惕性非常高,不仅点了她背上的神堂穴与阳纲穴,还点了她后颈的天柱穴,让她不能动弹,不能说话。
就连放她吃饭如厕,解开她穴道时,还会在她腿上点上环跳穴,以免她逃跑。
环跳穴,她自是解得开的。
可没了防身的缠丝玛瑙戒,哪里有底气以一挑众,更不论,对方还是个个魁梧雄俊的辽国猛将。
再者,辽人走的路甚是偏僻,茫茫原野,又能躲哪里去,逃哪里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索性隐藏起自己的功夫,且跟着他们去了辽国再说。
正自腹诽,眼前突然出现一只香喷喷的烤兔腿儿。
蓁蓁抬眸,是色眯眯的卓鲁,“王妃,吃兔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