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怎么不疼!”她故意哼哼唧唧,小表情特别的哀怨。
还有心情演戏,看来是不疼了。赵君珩并不拆穿,伸手替她揉腰窝,“娇气!”
蓁蓁捶他:“哪里是我娇气,分明就是你故意折腾人!”
赵君珩握住她手,放在颊畔蹭了蹭,暧昧地:“也不知是谁昨夜哭着喊着求我,怎么依了你,还成坏人了?”
浑厚的声线让蓁蓁小脸腾地一下红了。太坏了,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眼见小妻子要炸毛,赵君珩赶紧识趣地转过话头,“好好好,是我坏!别气了,一会儿我给你描眉赔罪?”
蓁蓁忽地笑了:“我听随安说,你昨日不是还处置了个给小妾描眉的官员么?陛下,不怕臣子们觉得您轻佻吗?”
赵君珩薄唇弯出个笑:“我是给结发妻子描眉,能一样?”
“...”
内侍省送来的螺子黛,颜色浓郁,且不易褪色。
赵君珩描眉的神色十分认真,甚至比批阅奏疏时,还要认真几倍。
他本就画工了得,眼下又是替心中挚爱描画。那螺子黛被他扫了几下,果然画出一道微弯的柳叶眉来。
不偏不倚,不瘦不胖,一笔一画,都看得出包含着浓情蜜意。
蓁蓁闭着眼睛享受,小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寝房里挂画的事情。
赵君珩放下螺子黛,铜镜中的小妻子也睁开了盈盈杏眸,眼波如水,面赛芙蓉,直惑人心。
“你觉得挂什么画合适?”她朝铜镜里的他笑了笑。
赵君珩突然有了想法,神色却不露,淡淡地道:“这事交给我就行。”
“好!”蓁蓁乐得不动脑筋。
虽是休沐,但新帝登基,朝堂堆积了不少事务。
午后,赵君珩在御书房批阅奏疏,蓁蓁也被拉了过去。
春天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容易犯困。蓁蓁斜靠着男人的肩膀,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赵君珩发现后,轻轻将她脑袋放在自己腿上,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她脑袋,右手继续批阅奏折。
蓁蓁约莫睡了小半时辰,额头开始冒汗,赵君珩见她双颊泛起两朵粉云,料是有些热,便伸手去替她解衫子上的玉扣。
轻轻扯开些衣襟,只见她里面穿着件素色兜衣。缎面质地,指尖擦过,触感丝滑。
他多看了几眼,忽地想起洞房花烛夜,小妻子那抹大红并蒂莲兜衣,红艳至极,衬得她肌如霜雪,娇容映日。
今日,这抹兜衣,到底太素了些。
鬼使神差地,他提起右手中的白玉管狼毫笔,重重舔了舔朱砂墨,朝那兜衣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