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带着三分玩味,三分戏谑的目光,她飞快地抢过寝衣,放下了半幅龙帐,阻隔了他的视线。
怎料,她刚褪下脏衣,拾起枕畔的锦帕擦拭了下,身后的龙帐就被一只大手拂开了。
“啊!”
在蓁蓁又娇又恼的惊呼声中,皇帝陛下沉湎于“助人”之事,无法自拔。
金灿灿的日光透过菱花格子窗照进寝殿,暖洋洋的,折射出无数光芒。
赵君珩自折屏后转出,自己斟了一盏温茶,涤去舌尖的甜腻。
而后又倒了一盏,绕过折屏。
只见小妻子整个儿小乌龟似的蒙在锦衾里,一副被欺负得很惨的模样。
他失笑地坐下来,扯了扯锦衾,没动静。
“害羞?”
锦衾下的“小乌龟”,一动不动。
赵君珩垂眸凝视了会儿,怕她闷坏了,特意使了点劲,把衾沿往下拉了几寸。
小妻子瞪着一双滚圆的杏眼看他,香腮染赤,比喝醉了酒还要可爱。
“都不知吃过多少回,还羞?”
听听这话,可有半分节操?蓁蓁嗔他一眼,在心里拔出四十米的大刀!
拔呀拔,拔呀拔...
上半身被一只大手扶了起来,紧接着,茶盏凑到了唇边,“都喊得口渴了吧,喝点水。”
“咳...”呛了呛,蓁蓁一下就被激出了小脾气。但她不能动,一动恶露就会袭击她。
于是,她朝他勾勾手指。
赵君珩轻挑眉梢,微微前倾身躯,靠近了些。
蓁蓁慧黠一笑,食指沾了点儿茶水,往他轮廓分明的俊脸上写下了一个“色”字。
大理寺有种刑罚,名曰“黥刑”,便是在犯人的脸上刺字,而后涂以墨炭,表示犯罪的标志。
此等“大逆不道”之举,换作他人做,定是要人头落地的。
然,蓁蓁是宠后。皇帝陛下非但不以为忤,甚至还有点儿沾沾自喜。
“谢皇后赐字,朕必牢记之,笃行之。”
“...”
她是这个意思吗?皇帝陛下的想法果然清奇,与众不同!
*
蓁蓁出了月子后,国公府里也传出了喜讯,章夕瑶为墨筠顺利诞下了女儿,取名墨璃,期盼她像琉璃般纯洁美好,自然也有“莫离”之意。
蓁蓁和赵君珩自是赐下数不胜数的珠宝,毕竟谁不喜爱粉雕玉啄的女娃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