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鸭王。”赵翊行淡然地回答。
方甜沁扶额,“拜托,你把我的鸭王养得都可以直接上炉子烤啦!”
话音未落,却见对面的赵杰骇然站了起来,颤声道:“大堂舅、二堂舅、三堂舅。”
她不禁一愕。
这三位是世子的舅舅…?怎么看着都比世子年轻啊!
这时,小二笑道:“太好了,既然几位都是认识的,就坐一起吧?”
赵翊行面无表情地朝小二颔首,之后在长凳上坐下来。
赵翊融则与赵翊礼一人一边,坐在赵杰两侧,颇有押解犯人的架势。
赵杰顿时无语,“二堂舅、三堂舅,这...有点挤啊...”
明明他比这三人还要年长,却不得不喊他们一声“舅”!
别提有多憋屈了!
赵翊行双手抱臂,不容商榷地道:“莫要废话,坐下,吃完炒饭,随我们回燕京。”
“啊?”赵杰脸色当即垮下,“不是,大堂舅,我去燕京(做什么)...”
眼见赵翊行目光倏冷,不得不改口:“是,我跟你们去燕京。”
听到兄弟三人说要带赵杰去燕京,方甜沁忍不住暗暗一乐。
她早已察觉到赵杰此人并非苏意欢想得那般简单,披着“皇亲国戚”的矜贵外衣,专行欺骗生性单纯女子之事,尤其是苏意欢这种自命清高的姑娘,特别容易上当。
可惜,她只高兴了一瞬,那“大堂舅”忽然转过俊靥,冷不丁地:“还有你,方甜沁,我们也会护送你回金陵。”
咦?他怎么知晓她的名字!
还要送她回金陵?
她才不要!
呆了呆,她藏在桌底下的小手旋即捏住了乖小宝的脖子。
“嘎—”倏忽间,金陵鸭王壮烈成仁。
“哎呀,乖小宝,你怎么了,乖小宝!”
赵翊行:“...”
“乖小宝,你不能死啊!我跟你相依为命,同甘共苦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作亲弟弟般养你教你。想不到今日黑发人送白毛鸭。呜呜...你一定是遭受了非人的虐待,才会这般想不开...”
“这鸭子方才还好好的,你这女人,又想讹诈人,是不是?”一怔之下,赵翊礼愤懑不平地为自家大哥叫屈,“你知不知道,为了完好无损地归还你这鸭子,我大哥事事亲力亲为,就差喊它一声‘鸭儿子’啦!”
闻言,方甜沁顿时收住哭声,目光诡谲地盯着赵翊行。
半晌,她嗓音轻轻的,“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要你赔乖小宝了。你帮我个忙,这事咱就一笔勾销,行吗?”
赵翊行:“帮忙...?”
“送我去洛阳找外祖父。”方甜沁干脆地道,“你既然认识我,想必也知道我爹娘要把嫁给一个不中意的人了,所以,我要去洛阳找外祖父,让他出面说服我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