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的思绪收回,看向眼前殿堂,继续听着朝堂上的争论。周延儒,终究也只是一个棋子,他,才是执棋之人。
右侧,宦官领袖曹化淳则是一团混杂的情绪,时而是谄媚的顺从,时而是隐隐的不安。曹化淳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偷瞥李辰,似乎在试探这位年轻皇帝今日的态度。崇祯轻哼一声,内心冷笑。“这两人,分明是两个极端,却都在谋划如何利用我。”
“陛下圣安!”百官齐声跪拜,响亮的声音在殿中回荡。
崇祯扬了扬手,声音平稳但不失威严:“众卿平身。”
他观察着朝臣起身的姿态:周延儒从容不迫,宛若山岳,稳如泰然;曹化淳则稍显迟疑,额头隐隐冒着汗珠,似乎在揣摩李辰的意图。两人的反应落在心镜术的视野中,更显得意味深长。
“大明正值多事之秋,内有匪患,外有后金虎视眈眈,朕深感忧虑。今日朝议,诸卿有何良策?”崇祯开门见山,语气中多了几分凌厉。
话音未落,左侧队伍中的周延儒缓缓出列。他面色肃然,拱手说道:“陛下所言极是。臣以为,当务之急是稳定内政,肃清余党,以防国力再遭削弱。”
“余党?”崇祯挑了挑眉,语气似乎漫不经心,“周卿是指何人?”
周延儒稍顿,神色不改:“陛下明察。臣所指,正是前朝遗留之阉党势力。虽已清算魏忠贤,但部分残党仍存,此辈暗中勾结,贪腐不止,正是国之毒瘤。”
崇祯注意到这话一出,右侧的曹化淳脸色骤然一变。他忙出列跪地:“陛下,奴才等忠心可鉴!魏忠贤虽有过失,但阉人亦有忠臣,奴才愿以死明志!”
玄天策心镜术的感知顿时波动了一下——曹化淳的恐惧显而易见,但更深层的情绪却是愤怒和不甘。这老狐狸显然明白,周延儒并非真的要肃清阉党,而是借机削弱宦官集团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