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乔摘下耳机冷笑,“我嘚瑟怎么了?我有嘚瑟的资本,我可不像你连瘸子都肯嫁。我家里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是大院高干,人家长得帅,家世好,又有能力,我跟你可不是一个级别的。恶心还不让人说,更恶心了。”
张莹脸都气红了,被人当众这样羞辱,她红着眼,浑身颤抖地瞪着廖小乔。
楚榆拍拍她的肩膀,瞪着廖小乔:
“你干什么?想挑事是吧?”
廖小乔知道楚榆不好惹,没想跟她来硬的,只冷笑一声:“我挑事怎么了?你们还能报警抓我不成?我可告诉你们,我不是好惹的。”
“你不是好惹的,我们就好惹?”
楚榆脸色不好,李淼几人也围过来。
“我告诉你廖小乔,大家是来学习的,不是来看你犯贱的!你家庭条件好坏跟我们没关系,我们没吃你家一粒米,没必要看你脸色。更何况,也只有你这种井底之蛙才整天炫耀,满瓶不响,半瓶晃荡,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不想住你就滚,我们不伺候!”
楚榆说得够难听,向来没人能在她嘴下讨到便宜,哪怕廖小乔也说不过她,半晌才眼睛一红,环视了几人后,哭着跑开了。
楚榆拍拍张莹的肩膀,温声说:
“不要放在心上,这种人纯属有病。”
张莹抹了把脸上的眼泪,“我哪里不好她可以跟我直说,从小到大没人告诉我晚上要刷牙,我当然不知道了。”
楚榆知道廖小乔的话挺伤人的,对于敏感自卑的张莹而言,无异于伤口撒盐,张莹的男人是个瘸子,她自己一定很在意这件事。
廖小乔把人家的伤口撕开嘲笑,楚榆挺不耻的。
“没什么,建国才多少年,大家都是泥腿子,卫生习惯你有不懂的可以问我,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至于你男人,我相信你能选择他,一定有你的理由,感情跟别人无关,你们自己觉得幸福就好。”
张莹哭得很伤心,“楚榆,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我在他家没干过一天活,我考大学考了好几年,他既要照顾孩子,又要做农活,家里家外都是他。没有他,我根本不可能考上大学,人不能发达后就忘本吧?”
楚榆想起周建安,点头道:“你说的不错,等你毕业赚钱了,就可以改善家里的生活,我相信你们用心经营,生活一定能越过越好。”
楚榆的话抚平了张莹内心的皱褶。
她从小就没有妈妈,经常被继姐嘲笑,穿的衣服都是继姐姐弟补了很多次,没法再补才会轮到她。
她从没尝过被人放在手心里疼爱的滋味,男人对她好,给了她一个正常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