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被风吹开了,清淡如水的月光顺着窗帘,透过玻璃窗倾泻而下,照在闻宴的脸上,面色如纸,冷汗浸透了他半个背,湿哒哒地黏在背上,柔顺微长的黑发被汗水完全浸湿,一滴豆大的冷汗从发梢滴落。
他紧咬着唇,为了不吵醒后面那只蜘蛛,只能自己用手小幅度地缓缓揉着胃。
他紧闭着双眼,蹙着眉,略微不适地挪了挪身体,后面的蜘蛛立刻感觉到他的响动,在月光下,在地板上,一只冰凉毫无体温的大手攥住了他的手,安抚似的从每个指尖捏到指尾。
让闻宴的心情奇妙地平静下来,连注意力都被转移。
然后,那只手从他的衣摆下钻进去,准确无误地将手覆在了他的痛处,以娴熟的手法按揉着,闻宴微微偏头,却发现宁煜珩没有睁眼,像是在迷迷糊糊中的条件反射。
在这样力度适中的按揉下,闻宴的疼痛就缓解了许多,慢慢也进入了梦乡。
直到第二天醒来,天已大亮时,闻宴才悠悠转醒。
这是他穿越来这儿这么久少有的睡的一个好觉。
宁煜珩早就醒了,此刻就在地板上坐着,见他醒来就甜甜的笑。闻宴一时间觉得心脏涨得厉害,甜丝丝的像是有蜜糖化在心口。
于童敲开门进来,送了早餐,然后没有离开。宁煜珩就乖乖地做一个小黑块躺在地毯上。
“今天早上唐先生一醒就离开了。他要去西城大约十几天,听说是先生的儿子刚刚高考完,应该是去那边处理他儿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