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雾蒸腾。
水雾如同虚渺藤蔓攀上镜面,一片模糊间一个高大的男人抱着另一个,将下巴抵在他的肩窝上。
他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上沾染了水汽,脸上的绒毛上都沾了一些水汽,仿佛秋叶雨打瓜藤,瓜藤上的小绒毛沾了些许湿气。
他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恨不得把他揉进怀里,“晏晏,我好害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害怕……
我演独孤卿的时候你死在我怀里的那一刹那我真的恨不得同你一起死去,我想要哭,很痛很痛。
出戏以后,我一直告诉自己戏是戏,现实是现实,可是我好像做不到。我太笨了……太笨了……”
宁煜珩抽了抽鼻子,一滴又一滴滚烫的眼泪打在了闻宴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