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本少爷目前还没见过比我还叛逆的人,很是欣赏你,喏,钱包给你们。里面的钱够你们坐飞机穿几个城市了。”
高傲的少爷扔下钱包后双手插兜大摇大摆地走了。
闻宴和宁煜珩则公交车,三轮车,公交车轮流地坐回到了福利院。
闻宴没有问宁煜珩为什么要回来。他想,也许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现在都还太小的原因,年龄没有达到,连进厂都不可能。
这样的他们如何在外面生存呢?连他自己不也是因为要领取补助金才申请的孤儿,进入的福利院吗?
在他们没有拥有切实的在社会上生存的能力之前,他们只能依附于慈善机构活着。先好好念书吧,对于他们来说,读书才有出路。
闻宴这么劝慰着自己,只是心里总是还有一种隐秘的期盼,期望着他可以不顾一切地带自己跑,跑到哪里都好,四处流浪也罢,只要有他们两个。
闻宴微低了头,抛弃掉不切实际的想法,心想很快的,等到他成年了高考完之后就好了。到时候他们的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如此想来,他又充满希望了。他弯了弯嘴角,和身旁的人十指相扣,像是浑然不觉这一举动有多亲密似的。
只是他也不知道,和他牵手的那个银发少年也有多想不顾一切地带他逃亡,带他奔走,带他流浪。
只是世界之大,他心知是真的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一切的安逸幸福都只是暂时,所以按耐住了所有的蠢蠢欲动,不想拖累他。
他和他如今的一点点幸福与陪伴都是见不得光的,只要一被发现便是再也不相见。
两人再度回到福利院,院长吃了一惊,立刻打电话给那对收养了闻宴的夫妇。那对夫妇起初还在要求立刻把闻宴送回来,直到闻宴说了一句那天晚上的话我听到了,那对夫妇声音猛地拔高。
在接下来和院长谈话的时候便开始指责闻宴不懂事不听话不亲近人,并说马上会放弃领养。
院长挂断了电话,心里被这对夫妇骂的冒火,正要朝闻宴发难,却没想看到了那样一幕。
暖暖的春光像是一匹光华流转的淡金色绸缎泄下,顺滑流畅地铺展在两个少年的身上,像是为他们披上了婚服。
他们并肩坐在院子里的荡秋千上,牵着手,黑发少年用脚点地让秋千一晃一晃起来,偶尔偏头交流几句,脸上便是纯粹至极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