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不要太激动了。你的情绪起起伏伏的不仅对你的孩子不好,对你自己也不好啊。平常要学会控制情绪啊。不然我给你推荐个心理医生,你看看吧。”
闻宴听着谢医生在旁边叮嘱,没有点头。文斯就代为回答:“心理医生可以先让我见一见。听说有些心理医生的治疗手段比较激进,说话也比较……”
“那倒也是。”谢春生点了点头,“我认识的那个虽然不错但是她这个人比较强势,可能不太适合。”
“她叫什么?”
“李茹瑟。”
闻宴笑了起来,笑容里有几分真心实意地畅快,又夹杂着几分不为人知的晦暗阴郁,“我想见见她,谢医生。您安排一下吧。一个星期后吧,最近我还有事情要忙。”
*
闻宴推开了铁门。
就像是过往,姜凝意牵着他的手推开这扇斑驳布满红锈大门时一样,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有个人背对着他正蹲在院子里玩雪。
穿着一身米白色羽绒服,戴着同色系的毛绒帽子,露出一点黑发。
听到铁门开的那一刹那,回首,露出一张艳丽至极的脸庞。
只不过那张脸庞在看到闻宴瞬间苍白了,那张小脸上露出惶恐不安的情绪,瞬间又重新扭过头,像是什么没发生一样。
“你真名是叫陆今安吗?”
随生回头,强撑着镇定,“你是?”
闻宴倏然笑了起来,眼尾弯弯,像是个发现好玩的玩具的孩童,那笑容让随生背脊一阵发寒。
“没关系。不记得也没关系。不记得,我折磨你的时候你才会更痛苦不是吗?”
让你觉得你什么错也没有,就是看你不舒服不爽才折磨你,这样的无厘头的,没有缘由的折磨才让人饱受煎熬啊……
“砰!”
随生腹部中弹,痛喊了一声。
门外守着的人也全都进来了。阿木像个像模像样的保镖站在闻宴身边,其余人则压跪着随生。
闻宴缓缓走到随生面前,低头粲然一笑,残忍地像个嗜血的恶魔,“没想起来吗?那我帮你回忆回忆?”
“啊!”
随生的脸被踩在脚底,另一半碾过雪地粗粝的沙石,渗出一点血迹。
“哎呀。怎么……流血了?毁容了怎么办呀?毁容了,这双眼睛还会像我吗?”
闻宴笑了起来,“想起来了吗?你叫什么名字?”
随生被闻宴拽住了头发,不得不仰头,忍住痛意道:“随生。我叫随生。”
“哈。是吗?”闻宴用力像是一下失了耐心,眼神狠厉地一下一下的将随生的头往地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