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黄花蝶也愁?谁取的名字这么诗意啊?”若若掩口笑出声来,这名字取得也够互补的,大俗大雅啊。
霍以东又转头盯住她,像不认识她似的,深邃的眸子蕴藏了太多若若看不懂的东西。若若心里又发毛了,闭嘴低下了头,把自己幻化成鸵鸟。半晌,他的声音才又传来,若若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反应迟钝,“你二哥。”
“啊?”她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人也太惜字了,多说几个字会把他嘴巴撑大吗?她不满地瞪向他,却发现他若有所思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心里不免又有些发毛。再不敢搭言,乖乖跟着他回家了。
回到屋子里,果然暖和多了,被冻僵了的脸也开始感觉到痛意了。若若使劲地搓搓脸颊,呼出几口冷气。却见几人站在厨房门口,齐齐望着她,那眼神跟看外星人似的,满眼的难以置信,嘴巴都能塞进个鸡蛋去了。
若若也不由得怔住了,这是怎么了?集体被点穴了?她不解的目光转向身后的霍以东,却见他一脸木然,对几人的异样视而不见,一副胸有成竹见怪不怪的模样,只示意她换衣吃早餐。直到坐定了,大家才慢慢活过来,震惊的神色渐渐退去,不自然的表情缓缓退换,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寒暄起来。
青姐招呼大家吃早餐,跑来跑去端碗摆杯子,居然整了一满桌,中西餐开起了碰头会。若若面前摆了杯牛奶,看样子是刚煮开的冒着浓浓的雾气,小碟子里一个煎了七分熟的鸡蛋,蛋黄随着端来时的惯性轻微地颤动着,若不是蛋白成了固体围在四周,它要流走那是分分钟的事。虽没有什么腥味,但若若的嗓子眼里还是轻轻地呕了一下,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没煎熟的鸡蛋。
高中那会儿,舍友的妈妈为了给女儿增加营养,提了几盘鸡蛋放在宿舍里,让女儿每天早操后用开水冲喝,那个开水冲鸡蛋据说十分营养,就是腥味重了点,蛋黄几乎原模原样,若若曾被怂恿着吃过一次,浪费了一个鸡蛋和半杯开水,哦,还有一个包子,影响了一宿舍人的胃口,后来被传到班里,成为同学们一星期的笑资。
现在看到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煎蛋,若若条件反射地开呕,又成功地汇聚了大家的注意力。
“言蹊,怎么了?你不是最爱吃七分熟的煎蛋吗?这是青姐为了你练了好几个月的成果,你以前百吃不厌啊。”二哥关切地问,从若若进门,他疑惑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好几次想说什么都欲言又止。
“言蹊你犯恶心了?这样几天了?”青姐的反应异乎寻常的夸张,若若是生过孩子的过来人了,经她这么一问,脸腾腾地热了起来。小蝶和她旁边的直发美女也是一脸紧张地看过来,倒让若若心里咯噔一下:对自己的干呕,她们为什么会如此紧张呢?这不应该只是一笑而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