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久久不散……看得目瞪口呆。
谁能想到——一场火灾,还能演变成一场大生意?
众人酸溜溜地看向温锦,恐怕这位怀王妃,早就赚回本儿,甚至盈利翻了几番吧?
温锦却是晕晕乎乎,体力不支……
她的床,她的枕头,她好想回去睡觉……快撑不住了。
“诸位!诸位听我说!”
温锦清了清嗓子,“大块的木料,已经都卖给诸位了。但这废墟下头,必定还有小块的漂亮木料。
“我这楼是要重建的!诸位谁熟悉这楼宇重建的活儿,我把这活儿承包给您,这底下不管再翻出什么木料来,都归您。
“但我不再支付重建的费用。当然,重建的规格,得按我的要求来。最后请第三方在场,验收合格,咱们两讫。
“诸位以为如何?”
众富商一听,既跃跃欲试,又十分忐忑。
这活儿……性质就跟赌石一样!完全不知道切开之后,是玉还是石头!
一刀富,一刀穷……还没清理废墟呢,谁也不知道下头还有没有如此价值连城的“沉香木”。
又能有多少块?多大块?
“我愿意接这活儿!”有人愿意赌这一把。
毕竟重建楼宇这事儿,也花不了多少钱,最多费些心思罢了。
万一底下还有更多上好木料,轻轻松松回本儿。
一个人说话,紧跟着就有许多人想通了,也纷纷表示愿意。
温锦头晕目眩,昏昏欲睡。
“好,就你了,半夏逢春,你们跟他去官府签契书……”
温锦强撑着自己回到马车上,“等等!”
“王妃还有什么吩咐?”
“把那块木兰学社的匾额,给我搬上来!”
温锦看着那块已经熏黑的匾额,一行字迹,越发显得扎眼刺目。
“不遵纲常,天下大乱”。
温锦靠在马车壁上,眼睛一闭,就昏睡过去。
郁飞何时跳上马车,把薄毯盖在她身上,她都不知。
直到马车在怀王府停下,郁飞才把她唤醒。
“查到了吗?谁教唆那孩子和那妇人?”温锦问。
郁飞摇了摇头,“他们也说不清楚,描述了长相,但……意义不大。”
京城人这么多,如今也没有“天眼”系统,无异于大海捞针。
“清剿太子余孽之时,怀王府首当其冲,得罪了很多人。”郁飞小声道,“如今怀王府在诸皇子中,一家独大。木秀于林风必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