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晓老大夫究竟诊断出什么,连连叹气道:“不成咯不成咯,周大牛这是撞邪哩,老朽治不了。”
舆论哗然,众人默契地想到了近来发生的灵异事件,纷纷倒吸了口凉气。
忽然,跑来凑热闹的说书先生,和卖糖葫芦的摊贩窃窃私语,声音虽不大但在静谧的环境里,却是格外的清晰。
说书先生踮起脚尖瞥了眼周大牛的情况,古怪道:“听说老周前几日去朴锄山了?我说那地儿邪门吧,死了七个人还敢往里凑。”
摊贩“嗐”了一声,“可不是嘛。老周也是个胆儿肥的,竟从朴锄山七具无头尸身上,扒拉了金器去倒卖,现下可不就是中邪了么?”
说到这里,摊贩摇摇头,颇是遗憾地叹了口气,“报应啊!”
说书先生听得瘆人,正要念叨几句“阿弥陀佛”驱散心中的恐惧,而周婶娘哭天抢地的声音,直接打断了他到嘴边的话。
白夭夭无心偷听,只是这些人说话不遮掩分毫,谈话一字不落地传入她耳中。她借着人群的缝隙,看了看周大牛的情况,现下发展到口吐白沫了,情况不可不谓紧急。
此情此景,她彻底呆不住了,施施然地朝周婶娘走过去,一面耐心而温柔地让人移步,“麻烦让一让。”
周婶娘正六神无主,茫然无措之际,却见人群中走来一位身穿红色里衬罩白色轻纱霓裳,容貌昳丽的妙龄女子。
“小女子略通岐黄之术,不知可否看看周大哥得了何病?”白夭夭朝她清浅一笑,两颗酒窝柔和了面容的清冷,显得格外清丽脱俗。
周婶娘早被吓得六神无主,现在也是急病乱投医,胡乱的点头。倒是她旁边的老大夫意见很大,吹胡子瞪眼的说自己医术不会出错,断言周大牛父女就是撞邪,还骂咧咧的说白夭夭班门弄斧。
她年纪轻,生得又貌美,自然在寻常人家面前得不到信任。不过,十多年看诊之路走来,质疑的声音听多了,倒也习惯。
白夭夭默默无言,走过去给周大牛仔细检查了一番,见他盗汗、瞳孔缩小且出现谵妄的情况,便心中有数了。
她半跪在地上,转头唤来周婶娘的女儿,检查下来症状和周大牛一样。
“小娘子,我家男人和丫头是不是中邪了?”周婶娘擦去眼角的泪水,小步走到她身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