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够爽快!”白夭夭眯眼一笑,“我要北安军兵防图和李勉的行踪。”
风辞愣了愣,冷冷道:“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非杀你不可。又或者是李丞照这个老匹夫,为何要诬陷风相通敌叛国,万没想到你要我叛主。”
这个女人,当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也是,风知淮善谋,他女儿又差到哪去。
“确实。”白夭夭点点头,赞同他所说的。
突然,她从腰间抽出软剑,直直地架到风辞的脖子上,“杀我的理由,不正是我手上这把剑吗?或者说,从诬陷我父亲通敌叛国开始,你和李丞照的目的本就不是白家的医书,也不是忌惮我父亲位高权重,而是这柄挽留剑。”
风辞愣住,还真让她猜了个八九成。挽留剑不是重点,而是挽留剑上的东西……
只见白夭夭手凝剑指,贴合着冰冷的剑身游移,缓缓来到剑柄,抚上上方晶莹剔透的蓝宝石。
她笑着打量风辞一眼,“剑是剑,不错。重要的是剑柄上镶嵌着的大雍朝玉玺。百年前,芳玑王距离九五之尊不过一步之遥,可惜遭人陷害被成熙帝赐死,至此大雍朝玉玺不知所踪。不知为何,这玉玺落到了我父亲手里,转而又成了我佩剑上的装饰。”
风辞面露骇色,可见白夭夭说对了。
“谋朝篡位的老东西,最是怕别人说他名不正言不顺,拿到消失百年之久的大雍朝玉玺,就能名正言顺地‘顺应天命’,坐上高高的宝座。”未等风辞细看剑上的宝石,白夭夭收剑入腰间。
风辞哼了声,“你倒是看得透彻。但是,兵防图是我保命符,凭什么要给你。”
“落到我手里,你还有命活?”她面色冰冷如霜,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你与李勉狼狈为奸,以任若风为要挟,迫使任扶风进入迷雾林,又断她筋脉,让李勉这样的小人夺她清白。”
风辞被她掐得脸色陡然成酱紫色,心下惊涛骇浪,不停地翻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