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见此人声如洪钟,容光焕发不似重病缠身,一时也是纳闷得很。金满堂心知他的疑惑,吩咐丫鬟将自己近来收到的勒索信交给诸位翻阅,“信上说让金某尽数交出元宝山庄内的财物,否则就要取金某的性命。”
“这是何人所寄的勒索信?太猖狂了!”关河梦微微吃惊,悄咪咪看了眼坐在李莲花身侧的白夭夭,见她不为所动,欲言又止。
“哎,金某一番追查也毫无头绪。”金满堂叹了口气,继续说:“钱财本是身外之物,于我金某人而言也非那么重要,只是这祖上传下来的基业,我又怎能因贪生怕死而拱手让与贼人呢?”
李莲花与白夭夭闻言,同时笑了笑。场面话谁都会说,只看怎样说得漂亮,怎么才能把自己说得视钱财如粪土。只不过,这样的话从广招名医保命的金满堂嘴里说出来,有几分滑稽。
金满堂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请名医过来对他的饮食起居把关,以防有人下毒,若真不慎发生了意外,有这么多神医在,也可安枕无忧。
“可惜,医毒双绝的青离医仙早在数月前离开了药师宫,至今不知其行踪。若能请她出山,这毒物自然无所遁形。”金满堂惋惜地摇摇头,
听得此话,方多病猛地呛了口水,险些没有将手中的茶盏摔碎。他望着朝自己投来的异样目光,尴尬一笑又怯生生地瞟了眼淡定的白夭夭,什么话都不敢说,只管听公羊无门不满自己成了照顾金满堂起居的婆子的抱怨。
李莲花唇边泛起一丝笑意,温柔地看向白夭夭。
“夫君,你这般看着我是为何?”白夭夭抬眸,一双秋日澄澈秋水般的眼睛对上他的视线,神情如她语气一般温柔。
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李莲花被她柔柔一声唤得心都化了,手忙脚乱地摸起茶杯,啖了口清茶,缓解内心的躁动。
“没、没什么。”他一开口才发现声音沙哑得厉害,连忙清了清嗓子,朝她温温一笑。
方多病顿时语塞,抖落一身得鸡皮疙瘩。心道李莲花巧舌如簧,惯会装神弄鬼也罢,现下连师娘也学会了他那不着边际的小伎俩,越发会演了。他所认识的师娘,断不会如此温柔小意,更不会事事听李莲花的。
装!都在装!
“诸位若是能助金某人度过此关,金某人自是不会亏待大家!”说罢,金满堂扯掉茶几上的红布,露出满满一盘子的金锭。
黄昏日照下,金锭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映得满堂看呆了去。
“金员外果真是大手笔,看来我这趟来得不亏!”
彼时,伴随着爽朗的笑声,一群身穿监察司制服的武士鱼贯而入,并训练有素地列于两旁。未几,一身熟悉的青年从中间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