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妤却只是冷笑一声,缓缓走近高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不屑:“忠心耿耿?哼,你觉得本宫会信你这等鬼话?”
说罢,她微微一挑眉,旁边手持烙铁的狱卒又往前凑了凑,那烙铁散发的炙热高温,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扭曲了起来,高烈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烙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整个人几近崩溃。
高烈见状,强忍着身上的剧痛,那沙哑虚弱的声音在暗牢中带着一丝急切地响起:
“公主殿下啊,您可千万要相信我呀!我高烈打从心底里就是效忠于公主府,效忠于您的呀。这些年,我哪次不是鞍前马后地为您办事,只要是您吩咐下来的,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从未有过一丝犹豫啊。”
说到这儿,高烈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满含恳切地望着上官妤,试图从她那冰冷的面容上找到一丝松动的迹象。
上官妤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拿起一件刑具,那刑具在她手中随意地把玩着,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她微微眯起眼眸,眼神中满是冰冷与不屑,一边把玩着刑具,一边悠悠开口说道:
“高烈啊,你该清楚,在这公主府里,多你这么一条狗,少你这么一条狗,原本都无所谓的事儿。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被你背后的主子当枪使,还妄图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她的目光变得越发锐利,声音也随之冷了几分:“你背后的主子啊,那手可是伸得越来越长了,竟想着把你安插在我身边,以为能瞒天过海呢。本宫不过是将计就计,把你留在这儿,就是想看看你到底会有什么行动,到底想在公主府里搅出些什么名堂来。”
说到这儿,上官妤微微一顿,眼神中满是嘲讽,冷冷地注视着高烈那因恐惧而越发苍白的脸,继续道:“却没想到啊,你这条不知死活的狗,还真以为自己能肆意妄为了,竟然妄图咬主人,你那些个小动作,本宫可都瞧得一清二楚呢。”
高烈听闻上官妤那毫不留情的话语,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恍然和绝望,瞬间便明白了今日自己怕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从这暗牢里完好无损地出去了,横竖都是个死局。
那原本还存着的一丝侥幸心理也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破罐子破摔的决然。
他原本因恐惧而低垂着的头猛地抬起,眼中满是怨毒,那布满血丝的双眼瞪得极大,仿佛要将上官妤生吞活剥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