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呼延将军是不是在怀疑我涂山。”
呼延鸣见涂山已经当面问出来了,也不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事情,沉吟道:“那你能告诉本将军,那镇北王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如果我说,镇北王根本没有说话,你信吗?”涂山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呼延鸣铿锵有力地反问道。
“是吗,为何到最后镇北王会提醒你要记得约定?”呼延鸣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
“哼!那就请涂将军先在这里呆着吧。”呼延鸣见涂山一问三不知,也没了耐心再与涂山说下去了,随即冷哼一声走了出去。
大厅内只剩下涂山一人在傻傻地站着,目光依旧如故的看着呼延鸣所坐的椅子,心中苦涩无比,镇北王果然非比寻常,几句言语便把自己陷于如此困境,唉!
城外的顾长安并不清楚因为今日自己的几句话就让呼延鸣对涂山起了疑心,不然此刻他肯定会开心的跳起来。
站在他身旁的赵怀安一次又一次的下令让手持加强弩的士兵射向城墙。
然而向前压过去的步卒却走的异常缓慢,此刻他颇为不解。
“放!”接着他喊完这次命令后,就开口对顾长安问道:“王爷,那步卒是不是太慢了,到现在都还没靠近城墙。”
顾长安目视天孤镇,神情肃穆的说道:“本王,并不是要攻城,慢点无所谓。只要能把北犾的注意力吸引到就行了。”
“但是,这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那北犾会不会看出来我等只是佯攻。”赵怀安颇为担心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是啊,这也太久了。怎么还没动静?”顾长安不知是在回应赵怀安还是在自言自语,语气也极为惆怅。
随后,前方的步卒终于快接近城墙底下了,那北犾军就开始了疯狂的攻击,火油,巨石,只要能杀敌的东西统统砸向镇北军。
顾长安看着自己的士兵最前方开始出现了熊熊烈火,一下子把城墙外几十米的照亮起来。
惨烈地叫声连身在三百米外的顾长安都听得毛骨悚然,没多久冲撞车终于抵到天孤镇的城门上,
“轰轰轰”巨大的树桩开始撞向城门,在城楼的上北犾军立刻向下倾倒装在大鼎里的铜水,
那冲撞车一下子冒起浓烟,推动冲撞车的士兵,有的被当头浇中瞬间倒在地上没了气息,尸体也被烧成焦炭,有的只是烫到身体,顿时在地上滚来滚去。
黑暗的战场如同绞肉机一样,到处都是哀鸿遍野,惨叫连连。
顾长安听得于心不忍,几次都想让张昀把人撤下来,随即又担心顾明风与莫飞的人没了自己的配合会出现更大的伤亡。